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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摇摇头,不再瞎想,娘男忽然变得郑重其事,看着我严肃无比:”我们该离开了,它会追来的。“
我不由一愣:”它?黑洞里那玩意儿?“
娘男脸上忽然现出一抹迷茫,他似乎在回想,半天之后忽然摇摇头,看着我很是真诚的说道:”我忘了……“
…………
回到博物馆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事了,路上我找了个黑车司机,被狠狠宰了一笔,因为娘男根本没有身份证,用现在的话说,就叫黑户。
我也发现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娘男时而眼神呆滞、时而迷茫无比,仿佛一个懵懂无知的小童,对着天空在思考人生。
但他总有个爱好,每走一段时间都要让司机停下来,黑车司机不耐烦的看他拔了一大把草,上车之后他开始编青草戒指,一个接一个,一个续一个……
我问过他,这家伙摇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编这个,但我活着似乎就为了编这个。”
我有些抓狂,甚至是无语。我问娘男:“你叫什么名字?年龄知道吗?你怎么认识的胡不传?还有,你怎么会打手机,还知道我的电话?”
娘男总会在这时迷茫的摇摇头,唯有我最后问他的那句话,他突然眼神十分坚定,甚至那一瞬我觉得他不是迷茫的,反而十分专注。
我问他:“那你活着,除了编青草戒指外还有别的夙愿吗?”
“我要去两个地方。”他说。
我忽然别过头去嘲笑道:“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能记住那两个地方怎么去?”
娘男突然一扫之前的迷蒙,说道:“我记得,那里有永恒的光,有永恒的暗。”
“那是什么地方?”
“黑白。”
我一挑眉:“黑白?这地方没听说过啊,怎么去?”
每到问这个问题,娘男又会抬起头不予回答,似乎思想又已经飘离在九天之外了。
转瞬间过去了几天,期间吴教授打电话催过一次,我觉得磨盘后面出事也就是这几天了,毕竟大段时间又都过去了。至于那个娘娘的家伙,他身手着实不错,我有预感,如果有他帮我这次的事情八成可以了结。
这天晚上,我跟老汪还有小唐坐在一起,走了吴教授就连抽王八都没意思起来,那老头简直就是个算牌机器,我们三个年轻人合起来都打不赢。
小唐有心扯上娘男一起,但娘男这家伙继续坐在一边发呆,手里攥着编好的草指环,根本没把谁的声音听进去。
小唐有些不悦,撇着嘴抱怨:“这家伙不吭气不出声,整天面对天花板,问他也不招嘴,真是个冰窟窿。”
我一听就乐了:“冰窟窿?你还真别说,他也没名字,叫他冰窟窿比娘男合适。”
我还忍不住回头叫了那家伙几声,但冰窟窿真就是冰窟窿,理都不理我,直接就把脸别过去。
然而,忽然之间,那种咯吱咯吱的磨盘转动声便在这时候响了!
我心里一动,下意识看表,已经是快到凌晨十二点的时辰,刚才一直顾着玩倒把时间给忘了。
我立马就去屋里准备法器,说真的用道术对付那帮诡异的尸体还真不如上次蛊师他们有效,但也没办法了。
“轰隆”
我刚攥着桃木剑出来,便听到外面仓库大门又被攻破的声音,竟不想这次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冰窟窿这个娘男眼睛忽地一扫,他说:“就是这个?”
我看他这表情也不知道他这意思打得过打不过,就率先提醒他:“干掉暗中推磨的东西就一切都阻止了。”
“不用。”冰窟窿磁性的声音传来,随即我看见一枚尺长铜针化作流光,“嗤”一声狠狠扎进磨盘当中。
哗啦啦的血液流淌声简直清晰到了极致,我简直睁大了眼睛。
磨盘……磨盘竟然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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