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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问题所在,刘大夫便提笔替南其琛写方子。
南其琛腹部作痛,更想找人撒气。他旁边没有其他东西,就指使丫鬟去拿:“破竹,把那烛台递给我。”
“胡闹!”吴老太君终于生气了。
她清楚自己这幺孙的性格,若不点明是不会罢休的。她只能直接指出道:“这盘菜根本就不是白术端过来的!”
“那是谁?”南其琛反应过来,立马提声喊道,“陈婆子,你给我滚进来!”
陈婆子原就在外面候着,如今听到南其琛喊自己,忙跑进内间。
“说,你为什么给小爷下毒?”南其琛忍痛质问道。
陈婆子先前看着那刘大夫端了自己做的菜进去,心里就咯噔一声,如今听南其琛这样话,就知道真是那菜坏事了。
她磕了个头,忙把责任往苏昭宁身上推:“是夫人,夫人派来的人都把菜给拿走了。所以奴婢没有菜了,这个时辰,只好匆忙去府外买了些菜进来。这菜,恐怕是买错了。”
陈婆子以为苏昭宁依旧会沉默,会选择忍让。
但是,忍无可忍,又何须再忍?
苏昭宁望着陈婆子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是我让你认错菜,是我强塞了这芘草到你手中,又是我抓着你的手炒了这桌子菜?”
陈婆子完全没有想到苏昭宁突然就发威了。她正想开口辩解,却又听苏昭宁继续道:“中午的饭,是申时三刻送来的。”
“府上有这样用膳晚的规矩,我不怪你。但出于替老祖宗身体的考虑,我让白术去领了人来早些做饭送予老祖宗,这就是你去买芘草回来的理由?”
陈婆子更没有想到,苏昭宁这个时候还开口告状了。
吴老太君脸色一沉,当场质问道:“是谁说府上有申时三刻才用午饭的规矩?”
陈婆子忙连连磕头,答道:“奴婢没有说过。奴婢发誓。”
“哦,那原来今日送午饭时,陈妈妈你问我,晚饭是不是也一样的规矩。仅仅指对我?”苏昭宁可没有再容忍下去的意思。
她又望向南其琛旁边的破竹,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破竹姑娘那句我的一等丫鬟与她身份不同的话了。”
破竹猝不及防地被点了名,就立刻求助地看向塌上的南其琛。
可如今南小霸王正是药还未熬好,痛意正浓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其他人。
他嘴里只喊着:“把这陈婆子拖出去发卖了!拖出去拖出去!哎呦!痛死我了!”
在南其琛这越来越大的脾气面前,吴老太君头次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把幺孙宠溺过头了。
她吩咐赵嬷嬷陪着南其琛,然后将刘大夫与其他人都带到了外厅里。
“孙媳,你有哪些不适,同刘大夫说。”吴老太君带有些弥补心理地同苏昭宁道。
苏昭宁望着刘大夫,却是答道:“孙媳没事。只不过,家中祖母是过酉时就不食的。孙媳原是担心祖母用饭太迟,恐易积食,是以请了刘大夫过来。”
“孙媳多虑了。”
苏昭宁这句话说完,刘大夫就十分有眼力见地出去了。
他是定远侯府长聘的大夫,自然行事也比其他大夫多了一份小心。
这内宅之事,不涉入是最好。
没了外人在,吴老太君脸色也没那么紧绷着了。
她看向苏昭宁,话语中带着安抚的意味:“孙媳有心了。”
“陈婆子这些人太没有规矩,李管家以后可要好好管教才行。”吴老太君看向李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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