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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周君泽是来薛嘉萝出府的,太子在京中别院举办家宴,邀请了他,似乎是想调停他与孙除之间的矛盾。
平日,周君泽都是骑马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可今天他的马后还有马车,慢悠悠从别院后门进去,又遣散了来迎接的下人。
周君泽掀开帘子,把薛嘉萝抱下来。
薛嘉萝一被放在地上就靠住他,她出门前重新洗漱过了,身上隐隐的湿气混着熏香,脸颊粉红,额头抵在周君泽胸膛上,又在抠他腰带上青玉。
“没有骨头吗?”
薛嘉萝抬起头看他一眼,眼尾透着一点红晕,不服输似的说:“我有的。”
周君泽在她后腰拍了拍,“那就好好走路。”
薛嘉萝往前走了一步就停下来了,两条腿紧紧并在一起,双手捏着裙子,好像有难言之隐。
周君泽记得自己给她弄进去不少,还毁了她一条裙子。
以往薛嘉萝根本不会看场合,早就嚷嚷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不舒服了也不吭声。
他问:“要抱吗?”
薛嘉萝避开他眼神,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要。”
原来脾气还没发完呢,难怪不吭声。周君泽不由得笑了,弯腰横抱起她,“你该做什么?”
薛嘉萝揽着他的肩膀,不是很高兴地侧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周君泽如入无人之境,毫不避讳地抱着薛嘉萝到了主厅,太子周景黎听得通报走了出来。
“小叔叔。”
周景黎比周君泽还大两岁,个子也高几寸,身材魁梧,浓眉方脸,看上去宽厚可靠。
他的眼神在薛嘉萝身上一扫而过,对周君泽说道:“我等皇叔多时,怕你又不来了。孙阁老已经到了,别怪我多事。”
这话说的,跟他常常邀请周君泽,而周君泽又常常失约一样。
周君泽把薛嘉萝放在台阶上,推她进去,“我应了你,怎么会反悔。”
周景黎不能再装瞎了,“这位是……皇叔那个……侧妃?”
“怎么了?”
周景黎踟蹰了一阵,“薛侍郎也来了。”
周君泽停下,看着他。
周景黎笑道:“皇叔如果没带侍女也不要紧,我会安排下人照顾好的。”
薛清果然在,他坐在孙除下手,一见他们进来连忙行礼,“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熙王殿下。”
太子先免了孙除的礼,又对他说:“薛侍郎请起,今日只是私下小聚,不必如此。”
太子做东,席间一直由他主导,周君泽心不在焉地应付,孙除也反常地客气,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酒过三巡,别院管家进来在周景黎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眉头轻蹙,放下手中酒杯,“我失陪一下。”
周景黎莫名离席,门口只留了两个侍女,孙除低头喝茶,周君泽喝酒,没有人想在太子地盘上说起别的事情。
周君泽一看到八风不动的薛清就想起他那个傻女儿,想她气鼓鼓地小模样还挺好看,白天那一场,她已经竭尽全力表达她不高兴了,只可惜太傻又太娇,生气起来更为撩人,真是个活宝贝。
周君泽脸色不自觉带出了笑意,往椅子靠背上一靠,看着对面的孙除。
“我记得薛侍郎升为侍郎已经超过三年了?”
孙除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是要干什么,“是。”
“三年,也该晋升了。”周君泽眉眼舒展,坦然道:“好歹是本王侧妃的父亲,从四品的官职怎么能够。”
他说的如此光明磊落,孙除看了薛清一眼,一瞬间以为是薛清本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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