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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勒塞瑞斯在拜托同伴照顾好阿吉达里和施林索格,让他们保证会完好并且安全地送她们离开花之国以后,他才放心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马车停放的位置。
他原本以为梅西尔肯定会先休息,可没想到她竟然坐在马车外等着他回来。
被足足两双眼睛紧紧盯着,瑟勒塞瑞斯不免感觉有些恐慌,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他有些干巴巴地开起了玩笑:“我还以为你会先休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等我回来。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想问我和谁见面去了?”
“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植神在植入眷属的时候应该很谨慎,不可能让你们这些器皿发觉真相才对。”梅西尔抱着手臂冷冷说道。
“这件事情和我们的合作无关吧?能不能别聊了。”瑟勒塞瑞斯逐渐收起不着调的笑容,微微昂起下巴。他可不喜欢被别人逼迫,一向可都是他去威胁别人。
“我劝你老实回答小姐的问题。”马戈德里什直接从影子里取出一柄长剑架在瑟勒塞瑞斯的脖子上,他只是微微用力就用剑刃在对方皮肤上留下伤口,“虽然小姐不愿意这样做,但我不介意使用暴力。”
“我可是和平主义的倡导者,不过我也一样不介意使用暴力。”瑟勒塞瑞斯无奈地摊手,“你们应该都了解过花之国的历史吧?”
“没了解太多,我只知道你们的初代国王时最初和植神结缔契约的人,还有关于花民和花之国内的一些基本常识。”梅西尔老实回答,她学的更多的是那些对大部分人来说老得掉牙的东西。
“完全不了解,因为没机会。”马戈德里什作为死神是无法学习人类的知识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关于人类创造的知识,很快就会被他忘记。
“要是别人都像你们这样直白,不会不懂装懂就好了。”瑟勒塞瑞斯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苦笑一声,他见过很多习惯虚与委蛇的人,眼前这两个直白到他都不知道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了。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边走边说节约时间。”梅西尔拎着那株根须抽搐的罂粟,在马戈德里什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玛丽早就在马车上了,注意到梅西尔上车,她立刻从炭炉上取下水壶,倒出滚烫的开水和冷水以及蜂蜜混合,然后将温度刚好的蜂蜜水端给对方。
“我都已经很久没跟别人提起过这些事情了,居然让我有点怀念。”
瑟勒塞瑞斯也坐上马车,他抓了抓头发从里面找出一片树叶,随手弹飞树叶后他也坐了下来:“我们这些花民的诞生并非是古神的垂怜,祂只是需要更多的食物,更多的能量会帮助祂变得更强,而最好的食物就是人类的灵魂,不,应该说是‘魔力’吧?”
“我在出生之前就知道花民从植神那里得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你说,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瑟勒塞瑞斯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他有自己在母亲腹中时的记忆,而且还记住了每一个在母亲身边停留过的人的声音。懂事后,他隐约感觉能记住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从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个秘密。
小孩藏不住心事,他总是害怕会不小心把秘密说出去,因此他不敢和别人有太多的交流。好在他的母亲总是很忙,也没有精力关注他这种不符合年龄的异常行为。
即使奶妈多次向母亲提起这件事,可对方只是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冷漠地说道:“有病找医师或者魔法使给他看看不就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报告给我了,我没有时间去管!你不是他的奶妈吗?你不想丢掉工作的话,就给我负责一点!”
“可怜的殿下,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殿下您重新开口说话的!”
明明自己都还没成年的少女在发出郑重承诺的同时,跪下抱住瑟勒塞瑞斯瘦弱的身体。花香沁入肺腑,温暖的怀抱让人贪恋,他下意识地伸手回复了这个拥抱。
瑟勒塞瑞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将是他最错误的决定,草率地相信一个人会真心为他付出。
奶妈虽然也是贵族出身,但和瑟勒塞瑞斯一样,她也是个“血统不纯者”,如果不是她还比较聪明,在被父亲的妻子发现之前主动进宫当侍女,她应该早就被剥夺身份,丢到其他地方自生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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