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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宴手中化出一道长勾,直刺王道灵心口。刮着他的内里血肉,一拧一转,直至齐根没入。
那种疼痛,已经到达忍受的极致。青宴却仍旧云淡风轻的又化出了第二根,第三根,直至第九根。
他说:“一定很疼,只是他们叫不出来。”
他过去也曾吸食过孩童的灵元,却从未下过如此阴毒的手。很多事情都有因果轮回,欠下了,总要归还的。
王道灵匍匐在青宴的脚下,扯住他的袍角说:“我求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青宴笑蹲xia身说:“好啊。”
一道青光,自王道灵的天灵盖拍下,一地血腥,那袭青衫就站在血泊之中,勾唇轻笑。
青宴知道,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身穿赭色道袍的天枢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他知道,却自始至终未回看过她一眼。
他抬步要离开的时候,她却挡在了他的身前。
道袍老旧,衬不上女人的冷艳。拂尘轻扫,早已看不出是人是妖还是仙。
他笑说,我以为你会一直看热闹呢。
她笑答。我以为,再见面的时候,你多少会有些愧疚。
他却还是那副惫懒样子,甚至连目光都不肯多在她身上怜惜一刻。声音,却还是如初见时一样体贴温顺。
“我又为什么要愧疚呢?你又不是我的谁。”
与此同时,廖峰山的另一头,也展开了一场拉锯。
沽清在将白素贞带到蜈蚣精所藏之所以后,便被她一掌拍晕了。
两个“小孩儿”一前一后的走进山洞,还未待走近,便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贴着岩壁疾驰过来。
蜈蚣精闻到了新鲜的肉香。
它已经许久没有吃过新鲜的“食物”了,以至于刚听到一些声响便这般急不可怠。然而今次的“食物”却是自己走进来的,个头都不高,模样都不赖,身穿白衣的小女童就俏生生的站在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面前,眉目含笑的说。
“就是你要吃我吗?”
蜈蚣精自被金钵渡化以后,便时常被法海禅师装在黑漆罐子里带在身边,闭着眼睛都能闻出白素贞身上的无赖味儿,又怎会不识得她。白素贞初跟法海禅师住到钱塘县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抱着漆罐子摇骰子似的上下左右的摇晃。或者用绳子串了里面的妖精排成一排,跟小灰等人押宝谁爬的快。
蜈蚣精每次都不肯爬,以至于白素贞每次都看它不顺眼。输了银子就要将它踩扁,挂到树上去“风干”。
蜈蚣精此时看见她,心里便知定是王道灵和沽清出卖了自己,虫头猛地一转,又迅速顺着岩壁朝洞中藏去。
白素贞自来是洞里的行家,你跟她比速度,那倒是真要落了下成了。当下也幻化成白色巨蟒,顺着蜈蚣精的尾巴一卷,干脆将洞砸出一个窟窿,将它丢了出来。
老白打架从来都是破坏性的,半山腰的山洞被砸成那样,自然也是不能再呆了。法海禅师又只得迈着小短腿艰难的爬出来。
走到洞外之时,蜈蚣精已经被白练捆上了,乍一看到小和尚出来还没认出来,眯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方大悟道:“法海!法海!!爷爷几百年的道行你说化就给化了,你居然还敢出现在爷爷面前。爷爷杀了你!!”
但是“爷爷”周身都被捆得动弹不得,唯有口头上厉害也没什么大用。
小和尚过去以后便盘膝坐了下来,一面摆弄自己的金钵,一面念起了法咒。
我喜欢坐在夜晚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享受着他们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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