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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闪电心道:“莫非她被人洗脑了不成?怎么如此麻木不仁呢!或者是感觉有外人在场,不便透露真实身份?”当下向堂下厉声喊道:“来人哪,将玉如意和老鸠一起押走,打入天牢!”玉如意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玉面冷若冰霜,老鸠可不干了,大吵大闹起来:“白大人呀,小人一没偷二没抢,您凭啥抓我们娘俩呢?你就是天大的官,也得讲道理呀!小人可什么都给您说了呀,也没有隐瞒什么呀!”
“老猪狗你少逞狂!白大人抓你只有抓你的理由,还需要向你汇报吗?!真是招打!”一名侍卫骂骂咧咧的训斥着,劈头盖脸抽了老鸠几个耳光,登时将她打得血头血脸的成了酱紫色,再也不敢吱声!只好和玉如意被他们押走!
白闪电带领带刀侍卫们走到大厅门口,正要离去。和珅一眼瞥见了玉如意,不由忙凑上前问:“请问白大人,这花魁玉姑娘所犯何罪呀?您为何抓她?”白闪电冷若冰霜道:“本官抓什么人,都是皇帝秘旨下诏,本官没必要向你和大人透露什么吧?”
“这……”和珅顿时语塞。心道:“好你个白牢改犯,刚拨乱反正几天,就眼高于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姓白的,你休在本官跟前狂,一旦被我抓住把柄,我要你的命!”只好眼怔怔地看着到嘴的熟鸭子又飞了!
清代的天牢,设置在京城并由朝廷直接掌管的一座高级牢狱。主要关押的是一些站错队伍的皇亲国戚,和皇帝亲自下旨捉拿的大案要犯。根据历史记载,天牢的位置往往位于地势较高的地区,以便于监视和控制。现今天牢遗址位于天安门广场西侧,即今天的人民大会堂西南位置。
京师天牢,是触犯刑法者的噩梦。高墙如罗,铁窗似网,沉重的大门整天关闭着,阴气森重,暗无天日。将社会的繁华与喧嚣,硬生生阻挡在墙外,虽一墙之隔却咫尺天涯!
一间审讯室里。白闪电单独审问玉如意。
白闪电端坐大堂上,望着地下跪着的玉如意,换了一副面孔,和蔼可亲地微微一笑,说:“孩子,现在该说实话了吧?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不料玉如意如坠五里雾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怯生生地正色问:“白大人,咱们以前认识吗?小女子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呢?”
见她表情稳定,脸色不变,不像做假玩虚,连白闪电也有些怀疑人生了,紧盯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瞳孔,连声急问:“孩子,你真的全忘记了吗?我可是你那十年不见的阿玛呀!想当年,我把你和你弟弟白金丢给你二额娘(清称呼,即二娘,白闪电侧福晋)红月亮照料,就押着你额娘香拳去京都面圣谢罪,不料一去再不复返,可苦了我那两个心肝宝贝!那年你才八岁,你弟才五岁……”说着说着,已不觉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白大人请不要悲伤。”玉如意不为所动,仍跪在地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是好奇地问:“白大人从哪儿就一囗认定,小女子就是您那拥有显赫身份的千金小姐呢?”
白闪电更为气急败坏地嚷道:“你虽说已与父母分离十年,但你的一颦一笑至今仍在我眼前闪烁,我能忘记得了吗?你虽说长大了面容略有变化,但那骨子里的气质却不会改变!阿玛自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已经认准你了,孩子!”一下子扑到玉如意跟前,将她抱住放声大哭。
不料玉如意大羞,小手乱推乱擂,娇嗔道:“白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请放尊重些!”
听见里面吵闹,外面两名看守狱卒忙推门进来查个究竟。白闪电这才如梦初醒,忙松开手站起身来,缓缓坐回大堂,斥道:“没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两名狱卒讨个没趣,忙不迭退出房去。
白闪电见玉如意仍是油盐不进,暗自滴咕:“这孩子莫非真的被日本人洗了脑了?如果是那样,真麻烦了!”想起以前忍术之王藤林俊客的所作所为,也是不觉一阵阵毛骨悚然。
正在这时,远处屋顶处突然传来一阵猫叫声。在这阴森可怖的监牢里,更添诡秘气氛!
“终于来了!”白闪电心中窃喜,看来自己今天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安排,一切都按预期效果进行中!
稍顷,一只黑猫突然现身在审讯室窗口,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响起,凄凄惨惨,久久不绝。
突听门囗两声闷哼传来,随即便有人体栽倒在地的声音,接着人影一闪,有四条人影闪电般掠进房间!
白闪电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逃走的绿蛇和红狐两人!另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二八少年,男的瘦若排骨,一身青衣短打扮,双眼却精光四射,太阳穴暴凸,一看就是身怀绝世武功!女的身材苗条,一袭白衣裹身,凹凸有致,却杏眼圆睁,横眉冷对千夫指,一副恨透天下男人的冷面杀手相。这两人白闪电却没见过,不过通过几天的走访调查情况来看,肯定是邪门门主狂龙四大护法之二。
四人抢到玉如意跟前,见她并没有被上枷戴镣,这才吁了一口气。四人将她围在当中,作保护状。绿蛇关心地问:“玉姐,你没事吧?”玉如意莞尔一笑,道:“没事的,白大人只是找来问几句话而已。”随即向白闪电问:“还有什么事吩咐吗白大人?如果没事的话,您看我兄弟姊妹们来接小女子了,我们就回去了。”这句话不轻不重,却很有份量,让白闪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隔了会儿,白闪电才说:“你回去倒是可以的,只是这几位不速之客就不能回去了!门口那两名狱卒呢?”红狐笑嘻嘻地说:“白爷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是刚才我们几个来得匆忙,小妮子怕吓着两位官差老爷了,随手拍了下他俩的会门穴。白爷爷您别生气,小妮子我立即把他们叫醒!”说话间,已一个后翻跟头掠到门口,用纤纤玉手拂开两名狱卒的穴道,二人悠悠醒转。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三人回到堂上,两名狱卒大吼一声:“你们是些什么人?胆敢私闯天牢重地,惊扰白大人办案,杀无赦!”双方拔出腰刀就砍!岂料刚才那个眼神毒辣的瘦少年身形一闪,一个移形换位已欺到一人身后,出手如电,骈指如戟轻轻一点他的右臂曲池穴,那狱卒登时胳膊一麻,单刀失手脱落,却被瘦少年抓到手中,顺势用刀背轻轻一扣击,另一名狱卒的腿弯委中穴,那人一交倒地竟爬不起来,连单刀也掷出去好远!瘦少年鬼影幻步身子连闪几闪,竟已鬼魅般欺到大堂上白闪电身后!
“大胆!”白闪电可不惯着他,一个转身一闪,戳脚随即悄悄踢出!那瘦少年身形好快,单刀一个力劈华山,刀光闪闪,对着白闪电的右腿砍去!白闪电慌忙旋身一个外摆莲,躲了过去,百忙之中,不忘施展鸳鸯连环腿,空中一连踢出六六三十六脚!饶是瘦少年反应敏捷,一个就地十八滚躲了开去,右手腕仍不免一阵巨痛,慌忙丢了单刀。
见瘦少年手握断腕呆在当地,玉如意不觉玉面一寒,呵斥道:“刺影,你怎么如此大胆?敢与白大人动手!”走上前去,纤纤玉手轻轻一捏一拉,已将脱臼的腕骨接上。瘦少年鼻子冷啍了一声,对白闪电怒目而视。
见玉如意柔柔弱弱的样子,武功竟也如此深藏不露,白闪电不觉笑道:“不愧忍者之王的弟子,个个武功惊人,令人咋舌!但不知你们大批潜进中原,欲图何为?”玉如意微微一笑道:“闯荡江湖,无非混口饭吃,哪有白大人想得那么复杂?”
白闪电冷冷一笑,突然变色道:“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聪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猫鬼神邪门掌门人该现身了吧?”随着一声猫叫,铁窗上的黑猫已纵身跃下窗台,只一晃身,便已幻化成一个人形,仍是一身黑衣黑裤,黑巾蒙面,一副忍者打扮。正是那神出鬼没的狂龙!
见了白闪电,哧啦一声扯下蒙面巾,一下子跪在他的跟前,颤抖着声音说:“阿玛,我是您的小白金呀!”望着眼前这个剑眉凤目,国字脸,大嘴巴的少年,岂不真是自己当年的影子吗?众人这才发现,二人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无论外貌上还是形态上,都是一模一样,只能从说话上年纪上,才略为能分辨出来。
白闪电绝想不到日思夜想这么多年的儿子突然现身,更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就认自己,不觉用手指暗暗拧了大腿根一下,只觉一阵疼痛袭身,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不由激动万分地一把抱住狂龙,痛哭失声:“孩子,这么多年你跑哪儿去了?让阿玛好找啊!”
狂龙也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动情地为父亲擦拭着眼泪,在他耳畔压低声音说:“阿玛,此地人多口杂,不宜多说!咱们找个僻静所在再深聊吧!”白闪电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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