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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应该感谢姜姑娘么?”纪宴霄低眉含笑,手中不知拿的装什么东西的白玉瓶。
“自是应当感谢。”庭芜爱不释手再摸了摸,收进了怀里,跟着纪宴霄后头嚷嚷:“殿下,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纪宴霄自主屋出来,往书房而去,将白玉瓶放在书架上,转身看着庭芜几欲贴在他身上。
“何事。”纪宴霄于窗前坐下,抬手泡茶。
“殿下这般不着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纪宴霄抬眼:“如何?”
“殿下,是不是又要让我抠出来的银两拿去养浮云山脚的一群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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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宴霄手上动作未停,优雅而赏心悦目:“浮云山脚马场马匹一共五百头,自是需要银两供养。”
庭芜愤然就差没一屁股坐在他对面:“马场的马都要银两供养吗?为什么我的俸银只有那么点儿?殿下,我可是你的嫡亲下属!不能这么偏心!”
纪宴霄茶泡好了:“继续。”
“反正那马场明面上是大皇子的!让他出钱不行吗!我们这么穷!”虽然穷,庭芜说得理直气壮:“我还要铸剑,铸剑也要银子!”
“殿下。。。。。。”庭芜又这样嚷嚷围着人转。
“还有其他事?”纪宴霄唇角的笑越来越温和了。
庭芜瞬间收声,一本正经:“确实还有一件事。”
茶香烟雾氤氲在青年眉眼,越发显得眉目如画,手中动作更如行云流水,极是让人心静。
“虽然我很感激姜姑娘给我带来金叶子的收益,但我今日去看见她又出宫去了。”
纪宴霄喝茶的动作微顿。
庭芜视线落在他身上嘀咕:“其实我觉得姜姑娘会不会是在宫外有了喜欢的人,不然老出宫去做什么。”
纪宴霄放下杯盏,幽幽补了一句:“如此说来,你也有了心仪之人。”
“我哪里有!”庭芜跟炸毛猫一样:“谁能喜欢我这样的,既不是有了心仪之人,那是为何?”
“俗语讲,好奇心害死猫。”他维持着嘴角的微笑,昳丽的面容上晃荡着天光,白衣洁净,乌发如墨,极诱人而危险:“你当真想知道。”
“不如跟去看看。”
庭芜搓了搓手上鸡皮疙瘩:“殿下你说真的?”
纪宴霄勾着唇角,轻叹一声:“自然是假的。”
庭芜:“。。。。。。”呵。
纪宴霄弯了眼眸:“不如你猜猜,姜姑娘出宫是做什么?或者是见什么人?”
庭芜面无表情盯着他:“。。。。。。”
纪宴霄递给他一杯茶,依旧是笑:“汴京水深,浑水摸鱼极是有好处的。”
“姜姑娘。。。。。。”
纪宴霄侧头面向庭芜,笑意温柔:“或许她也在捉鱼呢,只瞧着是条大鱼。”
“。。。。。。外面暴雨许是又要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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