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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钟楼上,陆远收起了三角翼,缓缓的落下,再一次的踏足在钟楼顶端的十字架上。或许是因为港口情况紧急,街上的卫兵被抽调一空,就连两侧钟楼上的卫兵,都只剩下脚下的这一个。
这次不虞被另一边的人看到,而且……脚下的那个卫兵也无暇关注这些。
一对儿小情侣在下面偶偶细语,挤在狭窄的四层里彼此紧靠在一起,似乎有着永远都说不完聊不尽的话题,忽大忽小的猛烈炮击声,丝毫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情绪。
按理说,这么精彩的一个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教堂的钟楼这么禁忌的地方,应该很激情才是?可是现在一个坐着说话,另一个……蹲在地上被摸头是什么状况?!难道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我去,要不要这么火辣啊!我必须批判一下!
陆远一副不差时间的从十字架上跳下来,很猥琐的趴在了尖屋顶上。
他稍微一听,立刻汗一个先。
居然两个都认识!一个是屡次被他哄骗的道格。跩跟,仿佛与他犯冲般的年轻人。还有一个是伊丽莎白的好友海伦娜……怪不得伊丽莎白去特立尼达见她哥哥,她都不跟着去,强势的哥哥哪里比得上听话的弟(狗)弟(狗)啊。
陆远听着内内讲述着对父亲、哥哥以及伊丽莎白,这三座大山的抱怨,也忍不住想笑。因为那个美滋滋的坐在地上,享受着她欺压的,可不就是她转移压力一个么。
还是不要继续听了,打扰有情人,可是要被马踢的!
陆远闪烁着从两个人视觉的死角飘下钟楼,绕着灯光和有马的地方走动,再次来到了那间待售的别墅前面。
显然,总督夫人玫兰妮刚刚去世,紧接着又恰逢摩根舰队的进攻,根本没有腾出人手来处理这里——毕竟这是一座侯爵的房产,如何处理还要去欧洲询问他的意思才能决定。一来二去的,不知道要拖到那年才能成行。
这间房子也不过就几千金币,完全不值得去欧洲走一圈儿。
这样的房子,如果卖给商人,就是上万金币也能卖出去。可是贵族们根本不希望有商人涉足这个城区,而贵族又不会看上那栋老房子。可以预料,再过一段时间,没人打理的房子就会变得荒芜,然后这里就被彻底的废弃了。
陆远没有去管正门,他直接跃上了阳台,来到了伊丽莎白曾经藏身的地方。
当时的窗户绳也是直接从这里取走的。如今天鹅绒的窗帘依旧委顿于地上,上面盖着一层淡淡的灰尘。从这里向下望去,一楼的地板上混乱依旧,曾经的水痕如今阴干之后,形成了大块儿的霉斑。
看来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这是件好事儿。
房屋里面很是黑暗,但是借着外面的灯光,陆远还是能够轻易的看清楚房间的细节。墙壁都是石灰岩造的,然后在上面涂抹灰泥,接近地面的位置装饰有木板或者墙纸。
“light!”陆远稍微大声的说着,声音穿过青铜古旧的“咆哮之戒”,形成了一道强烈的、激光般的凝集光束,直接出现在指环上。
陆远对这枚戒指的开发使用,也在逐渐的完善之中。现在除了大声念出法术的启动语,能够大幅度提高豁免难度之外,在陆远的调整下,一些中姓的法术,开始变得易于控制。陆远目前还局限于对零环的“免费”法术实验,将“光亮术”施展出强光手电筒的效果,就是成果之一。
在光线的照射下,一切看得更为清晰。
这栋房子如果仔细的观察,就能发现它的特别之处,就是它全部的内壁都包裹着木板。然后外面或者被厚厚的挂毯遮盖着,或者挂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就像是在遮挡什么。贴近窗户的位置,因为要安装窗棂,没办法用木板包上,仅仅在石条上涂抹了灰泥。
年深曰久,灰泥在加勒比海多雨的天气中,被水流腐蚀,然后窗绳在“石头”上摩擦,沾染了锈迹……
如果自己没有注意到的话……这究竟是好运气,还是在逗我玩儿?!
陆远欣喜的围着这里转了几圈儿,抽出“独角鲸”弯刀,将墙面上的装饰木板和灰泥尽数砍开!
在接近二楼地面的建筑材料还好,就是附近普通的石灰岩的石条。可是在手臂伸展才能碰触到的窗户上沿,建筑的用的灰白色石灰岩转变为一种特别的青黑色材料!陆远激动的跳起来,伸手在上面擦了一下,果然,他惊喜的看到了手上留下了,只有“皮萨罗的黄金”上才存在的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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