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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跑在临征市入口拐出高速公路,临征是汉州的县级市,位于汉州与淮南省会琼金之间。苏韬望了一眼后视镜,跟着红色的轿跑,数辆帕萨特也紧随其后,那肯定是晏静的手下。
——这一场鸿门宴。
以苏韬的心性,自然不会因为晏静妖冶的外表,挑逗的话语,主动跟着她走。
晏静有两手准备,若是她请不动苏韬,那些手下必然会闹事,在江淮医院门口,苏韬必须注意影响。
晏静伪装得很好,态度亲切,言辞风骚,但骨子里的那抹狠辣,苏韬能够明显感知,若是不随她的意,天知道这个女人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轿车出了匝道往西边行去,没有往城区走,而是来到一个乡镇,辗转十几分钟,抵达废弃的厂房,苏韬跟在晏静身后刚入门,院内两只巨型藏獒发出狂吠,馋涎顺着,咧在鲜红唇外的牙齿,吧嗒吧嗒地滴在干燥的泥土上。
晏静走过去,伸手在其中一只藏獒的头上,用力一拍,笑骂道:“蠢东西,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那藏獒呜呜两声,乖巧地趴坐在地上,讨好地将前爪在地上乱刨。
“养了三年了,准备转手卖了,被圈养的藏獒没有什么凶性,只能吓唬普通人。”晏静朝苏韬看了一眼,见他至始至终神色如常,应该见惯了大场面。
苏韬跟着晏静上了二楼,与外面不一样,这里装修得不错,地上铺着柔软的高级地毯,踩在脚下软绵绵的,墙壁上挂着油画,天花板上吊着水晶灯,桌椅都是现代风格,宽大的白色办公桌后面是一面方形酒柜,整齐地摆放着各种酒水。
晏静在原地转了个身,笑道:“我的办公室怎么样?”
苏韬点了点头,道:“很有层次感,跟你人一样。”
晏静花枝乱颤,笑道:“男孩,你的嘴巴真会逗人。”
苏韬暗忖,我的嘴巴不仅会逗人,还会添人、吃人。
晏静先进入隔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后打了个电话,低声吩咐几句,抬头与苏韬道:“走吧,带你去看看床。”
苏韬微微一愣,无奈摇头,跟着晏静上了一个很有年代、四周不封闭的黑色电梯,来到地下二层,果然见到了一张宽大的床,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枯朽的中年男人。
旁边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他手里捏着一根银针,谨慎地刺入穴道。
中年男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双目紧闭,老者叹了一口气,转身见到晏静,摇头苦笑道:“我能力有限!”
晏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那你可以滚了。”
那老者道:“我的孙女呢?”
晏静冷笑道:“放心吧,一个月之后,会送回。”
老者复杂地看了一眼晏静,低着头,在一个保镖的监督下,往门外行去。
晏静扫了一眼苏韬,如同变脸一般,嘴角挂着媚人的笑意,道:“巴蜀神医乔守春也不过如此。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人是你伤的,你应该有办法救他。”
苏韬望了行尸走肉般的聂伟庭,终于明白她的意图,好笑道:“你想我救他?”
晏静将手指放在红润的唇边,摇头笑眯眯地说道:“不是我想救他,因为他偷走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他死了,这就成了悬案。那个东西,比他的命更重要。首先你救活他,让我有足够的时间,问清楚那东西的下落,然后他就可以去死了。”
以苏韬良好的心境,听晏静这么说,也忍不住有种毛孔炸裂的感觉,这女人把人命视作草芥。
苏韬目光扫着晏静那张精致的美脸,反问道:“如果我不救呢?”
晏静皱了皱眉,叹气道:“这就麻烦了。你唯一的亲人苏广胜都死了,我还真没有什么可以要挟你的。不过,你好像与隔壁翠宝轩老板的女儿关系不错,如果把她抓过来,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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