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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天阴沉着脸色看着夏凡,确定夏凡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后,脸上一时间如同挂了寒霜一般。
“国师大人,虽然我此次前来,确实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所以来请求你的帮助,为的就是保存整个家族。如果你出手帮忙的代价,仍然是对所有家族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是否帮忙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怎么能是毁灭性的打击呢?如果我将你们所有的东西全都拿走,那才是毁灭性的打击,可我这个人如此善良,不是还给你们留下了一半吗?”
夏凡笑眯眯的看着吴中天。
“哈哈哈哈哈,国师大人,你当我是小孩子嘛?”
吴中天怒极反笑,脸色阴冷的看着夏凡,接着说道:“一半的财富?身为世家长子,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世家枝繁叶茂,家大业大,若真是将一半的家产都直接给了你,那整个家族都会陷入到崩溃当中!甚至连家族里的人都养不起!这样的做法,和毁掉整个家族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所不同。”
夏凡摇了摇头,从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吴中天的面前。
看着吴中天那一脸怒色,和吴中天视线相对,脸上的笑容则是随之而消失。
冷声说道:“养不起那些人,就遣散!拿走你们一半的财富,那你们就把家族的规模相应缩减一半!怎么?还真以为做过了那些事情之后,随便的来告个饶,事情就能揭过去不成?然后你们继续保持着自身对于王朝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吴中天,我是说你天真好,还是说你不自量力的好?人总要为了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们既然做下了那些事情,当然就要付出代价!”
吴中天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凡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们当然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但这个代价,不应该如此超出底线!国师大人,我还是那句话,一半的财富,已经到了压垮世家的程度,如果国师大人坚持如此,那么我们……宁愿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
夏凡重复了一遍,接着脸上便浮现起了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容。
同时伸手朝着大厅外一比量,开口道:“请便,不过家里事务繁多,我便不相送了,吴家主走好。”
吴中天咬着牙,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后,看着夏凡那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到:“虽然这样说,会显得我好像是在示弱,但国师大人,难道你真想看到王朝因此陷入到混乱之中吗?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这些世家联合起来的力量,如果王朝因此开始变得动荡不安,将全都是你的责任!”
“放屁!”
一直显得颇为温和的夏凡忽然抬高了声音,很是厌恶的盯着吴中天,冷声道:“少在这里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自己做下的事情,想要推到别人的头上?做梦!你们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完全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我的责任?在你们看来,我继续纵容你们才是我应该做的?吴中天,做人的无耻要有一个限度,始终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别人,你的嘴脸实在是让我感觉恶心。”
“快滚吧,懒得跟你浪费时间了,你们想要玉石俱焚,那是你们的事情,不过我得提醒你,回去以后尽快做准备,因为我马上就会对你们下手。既然已经决定要反叛王朝,那么王朝提前防患于未然,想来吴家主也是能够理解的,放心,所有参与其中的家族,我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保证!”
夏凡摆了摆手,看起来就像是在赶苍蝇一般。
吴中天的脸色瞬间涨的一片通红,但看着夏凡的态度,却也明白了关于这个条件,自己却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所以瞪着夏凡看了好一会儿后,吴中天似乎终于泄了气,颓然到:“国师大人,我明白了,不过这件事我自己无法做主,所以我得先回去和其他人一起商量一下,希望国师大人能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给国师大人一个答复。”
“晚了,现在要六成。”
夏凡的回答再次出乎了吴中天的意料之外。
原地愣了愣后,吴中天怒火中烧道:“国师大人!你……你耍我?”
“不,我并没有耍你,一开始我确实是想着给你们留一条活路,所以只要你们一半的家产,这些家产,绝大多数要给供给给皇室,一小部分我会留给夏家,然后你们只要放弃一些让皇室不安的资源,自然便可以继续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但我发现自己低估了你们的无耻,所以哪怕只是留给你们一半,也难保你们不会故态萌发。”
夏凡冷冷的看着吴中天,以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说道:“所以筹码提升。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项。一,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给你们留一条活路,以后夹起尾巴做人,你们依旧是王朝的贵族。二,拒绝我给你们的这最后一次机会,赌上你们的一切,然后被灭族抄家!”
“国师大人……五成已经让我们不可能继续维持,即便是这个比例,我都没有把握说服其他人答应。继续抬高……这……”
吴中天恨声说道。
“吴中天,你要搞清楚,你们是来求人的。所以我不需要你去说服谁,要么接受,要么死。鉴于你依旧还想要耍弄小聪明,我又改主意了,七成。”
夏凡微微仰头,不着一丝烟火气的说道。
“你!”
吴中天没想到夏凡竟然还敢继续提升比例,整个人一时间有些思维停止。
“怎么?不满?那就八成!这是你们自找的,如果你想继续的话,我也不介意,只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所以八成吧,要么接受,要么结束,你们别想再让我对你们有任何帮助。”
夏凡几乎是俯视着吴中天说道。
虽然嘴巴动了动,但吴中天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深吸了口气后,朝着夏凡抱了抱拳,然后直接转身而去。
“对了,不用担心你们的家产太过庞大,从而无法完全理清楚的问题,陛下手上有一只隐秘的力量,他们可以做到一切,包括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你们的家产全部清查出来。也是依靠着这只力量,陛下才完美的掌控了你们在军队和密谍中侵蚀的程度,所以,安心就好。”
夏凡的声音传来,吴中天的身子明显的顿了顿,随后再次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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