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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都是在雪地里走着,因为寒冷,就算在睡觉的时候,大家也都几乎没脱下过袜子,更别说因为燃料紧缺,根本就没能烫上过热水脚了。
现在发现了凯斯的脚被冻伤,朱笑东自然要大家也检查检查自己的脚。
虎子二话没说,当即坐到雪地上,开始脱靴脱袜,其余的人也是各自找了地方,脱开靴子袜子,检查起来。
没想到这一脱,虎子第一个叫了起来,保暖袜子,在右脚小腿上勒出一道深深的勒痕,他的袜子都已经脱不下来了,可是,一只右脚,膝盖以下,无论是掐捏搓揉,居然都只有一丝丝很是微弱的感觉。
其他的人也是一样,都是明显受到了或轻或重的冻伤,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都是伤的右脚,而且都是不能感觉得到太大的疼痛,这一点,令朱笑东真是吃惊不已。
想想威斯·康科马克说过的,接触过邪斧的人,全都是右脚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知觉,最后落得个自残而死惨景,朱笑东的背脊上不由阵阵发凉。
这几个人里,最轻微的,要算是凯斯,因为她的脚虽然也有冻伤,但起码她还知道痛,她的脚上还有感觉,最严重的,要数虎子,现在右脚膝盖以上都开始有些麻木的感觉,小腿以下,就算拿针去刺,也没多大的反应了。
朱笑东自己也脱下靴子和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双脚,他发现自己也有同样的症状,只是还好,他的脚才刚刚开始有点类似的冻伤,掐捏之处,痛感也十分强烈,只是他心里清楚得很,用不了多久,他的右脚也会跟虎子、凯斯等人一样,渐渐的失去知觉。
杰克掐捏着自己的右脚,怔怔的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胖子把脚搓揉了一阵,很快穿上靴子,嘴里“切”了一声,说:“这还不清楚啊?碰巧都不会碰到六个人全都是冻伤了右脚的,这么简单的情况,还问是怎么回事?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少尉的,还号称最擅长雪地作战呢!”
朱笑东也点点头,沉声道:“胖子说得对,这的确不是碰巧。”
凯斯脸上露出一丝惧意,望着朱笑东问道:“你是说,那邪斧……我们……都是……”
朱笑东盯着凯斯,沉沉的答道:“我没法子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可以确定,那把邪斧上的邪气,可能已经开始在我们身上发作了……”
杰克听说是邪斧上的邪气开始发作,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指着朱笑东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们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那把什么邪斧……你骗人,一定是你在骗人……我不会相信……你为什么要骗我们……”杰克说着,连靴子也不穿,咬牙切齿的,就要扑上来与朱笑东厮打。
胖子和虎子还有卫南疆三人,急忙立起身来,一起扑到杰克身上。
凯斯虽然一脸惧意,但她还算清醒,对杰克大喝:“杰克,你冷静点儿!这不是谁的错,我们大家都是一样,没人骗你的,你冷静点!”
杰克一边死命的挣扎,一边红着眼睛嘶声叫喊:“为什么是我,我不甘心,为什么是我?我不可以……”
胖子死命的箍着杰克的腰,大声怒骂:“什么只是你一个人,你不甘心,难道我们就心甘情愿,我们大家都不甘心,奶奶的,你他妈就知道瞎胡闹……”
虎子抓住杰克的一只胳膊,也很是气愤:“杰克,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沾上了邪气,是谁都说不清楚的事,干嘛就你这么激动?”
卫南疆扣住杰克的一只手上的脉门,让杰克半身发麻动弹不得,又在杰克脸上重重的扇了一记耳光,喝道:“你奶奶的,给我清醒一点,你要再闹,我就不客气了。”卫南疆说着,扬手又要再打。
朱笑东连忙拉住卫南疆,制止道:“小卫,算了,杰克他心情激动,过会儿也就会好过来的,别动手伤了他。”
杰克这个时候被三个人按在地上,手上的脉门又被卫南疆死死的扣着,半边身子酸麻不已,哪里还能动弹得了半分,不过他的嘴巴倒是刚硬,依旧嘶声叫着:“朱笑东,你们就知道以多欺少,有种的,放开我,我们单挑。”
朱笑东叱道:“杰克,你听着,这邪气,并不是没有解法的,而且,我们很快就可以解脱的,我还告诉你,你要再这样闹下去,会把我们大家都给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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