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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臻没说话,只弯唇笑了笑,宋也恨铁不成钢地在一边埋汰他:“你厉害,感动天感动地,看老天爷能不能一感动给你从天上扔下个林妹妹来。”
项臻哈哈一笑没当回事,哪想到时隔不久,好像还……真给扔下来了。
就是这“林妹妹”似乎对他没什么感觉,出手还有些阔气。项臻叹了口气,拿过手机把梁鸿说的一串零食名字记到记事本里,转身去打扫卫生去了。
梁鸿并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一想到明天出去玩整个人都高兴的不行。梁妈妈傍晚的时候电话催他去喂猫,梁鸿乐滋滋地给她显摆,还被追问了一下。
“从哪儿约的啊?人怎么样?多高啊?靠谱吗?”
梁鸿盘腿坐着,呸呸呸往外吐猫毛,末了才回答:“我学生家长,人挺好的,比我高,太平洋大宽肩,特别能扛东西。我准备一会儿再买点东西去。”
“有啥好买的啊,里面又不是没吃的。”梁妈妈一听是学生家长就没兴趣了,在那边叮嘱道,“那你悠着点啊,别总去小鸡快跑了,给学生丢人。”
梁鸿:“……”
梁鸿个高胆小,每次去玩连个大摆锤都不敢坐,可是他看着刺激的项目又眼馋,动不动就动员他亲爹。爷俩一个比一个怂,他妈却只嘲笑他。梁鸿很不服气,又想了想,单身狗要什么狗权,哼哼两声挂了电话,研究第二天的路线去了。
第二天一早项臻准时把车开到了梁鸿楼下,梁鸿正好收拾妥当,瞅见他的小黑车,一蹦三跳得往下跑。
项臻原本靠着车门站着,看他从楼道冲出来地时候吓了一跳,刚刚站直,再一看梁鸿那衣服忍不住又笑了。
梁鸿看他别开脸,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挺可爱的。”项臻原以为他会爱美穿很少,特意多带了一件厚外套,谁知道梁鸿倒实在,头上戴着针织帽,身上裹着超厚的羽绒服,从脖子一直护到膝盖。就是这羽绒服的颜色有点鲜艳,嫩黄色,乍一看像是从楼道里跑出一个180的海绵宝宝。
项臻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把梁鸿的帽子往前一拉。那帽子的毛边儿厚的夸张,梁鸿的脸顿时被遮住了。
“你怎么手这么欠呢!”梁鸿在帽子里抗议。自己伸手扯开帽子一看,眼前哪还有人影,项臻早坏笑着绕回驾驶座了。
车上放着两个食品袋,一个里面装着紫薯包肉松包和一罐八宝粥,另一个装着鲜玉米和酸奶。梁鸿把羽绒服脱下来放在后面,挑着鲜玉米和酸奶吃了,舒服地眯着眼揉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项臻一直没怎么说话,等他吃完才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你就吃这么点?跟小猫似的。”
“早上不饿,”梁鸿说完看他一眼,纠正道,“猫吃的才不少呢,我们家猫一天吃半斤肉,吃的比我多多了。”
“怪不得瘦得脸都尖了,吃的还没猫多。”项臻笑了笑,又看了眼路况,“要不你睡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梁鸿道:“不困,聊会儿天得了。”
“聊什么?”项臻以为他要聊江安安。
谁知道梁鸿却问他:“你妈怎么喊你小彦啊?你小名吗?”
“不是啊,我以前叫项彦,后来改了。”项臻扭头看他,“你该不会忘了我叫什么了吧。”
梁鸿:“……”是给忘了。
项臻说:“怪不得那次在书屋你没认出我来,原来早忘光了。”
梁鸿张了张嘴:“你不是也没认出我吗?”
项臻愣了下,随后面无表情地转回了脸:“谁说的,我早就认出来了。”
梁鸿撇着嘴,一脸的“你特么逗我”。
项臻一本正经道:“只是又惊又喜,没敢认。”
梁鸿:“……”
俩人路上逗贫不断,好在周末市里不堵,很快接上了安安。抵达方特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这天天冷,九点多了也不见太阳,倒是门口排队的人比想象的多很多。
梁鸿一下车就把自己的羽绒服穿上了。安安正好也穿了件黄蓝相间的外套,带着棉帽子,站梁鸿跟前倒像是梁鸿的儿子。项臻估摸着这俩人玩一会儿会热,到时候衣服抱着太麻烦,犹豫了一下,干脆把自己的棉服脱下来,只穿着毛衫,背了两个大包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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