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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都说完了,那我说说和姚韩氏合伙开货栈的事。”见没人说话了,孙天昊接过了话题,“我和依依同姚韩氏达成了初步的协议,我们出一部分资金和船只,姚韩氏负责经营,名号还是用她原来的名号。我们说是出资金,实际上不用掏一分银子,用咱们榆林湾的商品来顶,将来咱们的商品肯定会是主打商品。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货栈肯定要开在升龙府里,咱们派不派人去,派的话,派谁去?”
“都没问题了吗?”许朗问道,“要是都没问题了,我就说说我的意见。关于修路问题,我认为没必要修这条路,因为我们的兵营离着鸿基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就算把煤运到了这里,还是要装船运回榆林湾的。所以还不如干脆就地装船运走,鸿基在后世也是一个很大的港口,而且现在就有现成的越南城池在那里,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比重新修一条路要方便的多。至于安全问题,我们去鸿基挖煤,不管是租还是买,肯定要和郑梉再签一个合约,那就在合约里再加一条,允许我们组建护卫队。”
“郑梉能答应护卫队吗?”程依依问道。
“你先听我说完。”许朗没回答程依依的这个问题,“至于老梁种地的问题,我觉得老梁说的很对。先划出一万亩的地方来作为农业区,将来慢慢开发就是,我们现在缺人手,还是要靠贸易为主。关于我们的人去不去升龙府的事,我觉得起码现在是必须要去的,别的先不说,从郑梉的手里拿下鸿基煤矿就必须我们自己人去。”
“还有。”许朗冲着蒋北铭会心的一笑,继续说道,“大家不要忘了一个问题。我们来越南的目的,除了粮食和煤,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组建一支越南土著部队,这是穿越大会早就定下来的。我个人意见,我们的这块租借地的主要目的应该就是作为军事基地和桥头堡,要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地楔在越南。所以军事目的之外的建设,我认为都不应该作为一个重点。”
几个人商量到了半夜,三人小组拿出了一个决议。由蒋北铭,孙天昊,程依依等人陪同姚韩氏去一趟升龙府,一方面把货栈建起来,另一方面再去找一次郑梉,把鸿基煤矿拿下。由于许朗和王兆星也在去升龙府的人员当中,兵营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了林兆龙和周磊。
众人各自回自己的住处睡觉去了。现在整个的兵营更像是一座小城池了,在800多士兵和开拓团的努力下,土木结构的房子替代了大部分的帐篷。
许朗重新坐回桌子前拿出一根烟扔给了蒋北铭:“北铭,你比我大几岁?”
“一岁多点吧,怎么了?”蒋北铭接过烟,奇怪的问道。
“那么说你今年35了,35岁的中校,还是榆林湾最高军事指挥官。”
“许朗,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弄的神神叨叨的。”蒋北铭有点急。
“别急啊。”许朗又拿出一根烟自己点上,“我在想,是什么能让一个35岁,事业有成的男人,对一个带着孩子的gua妇一见钟情?好像拿破仑喜欢上约瑟芬的时候才27吧。”
“我和拿破仑可没法比。”蒋北铭也点上了烟,“我想应该是孤独吧,人其实最怕的就是孤独。”
“呵呵,孤独?北铭,也开始玩哲学了。”许朗吐了一口烟,“你这话让我想了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古代文学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不要总以为林黛玉和贾宝玉那叫爱情,西门庆和潘金莲那也叫爱情。哎,北铭,你说这西门大官人是不是也是因为孤独啊。”
蒋北铭抬了抬手:“我揍你。”
“我投降,我投降,打不过你还不行吗?”许朗连连举手告饶,“对了,帮我想着一件事,既然来到了大明朝,怎么着也得把《金ping梅》的作者问题搞明白了,当年我大学毕业论文写的就是他,兰陵笑笑生,你说我要是把这个问题弄明白了,再告诉400年以后的我,我会不会在学术界出个小名啊。”
蒋北铭没理他,继续抽着烟:“许朗,我到底该怎么办,其实我也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北铭,有句话你听过没有?”许朗反问了一句。
“什么话?”
“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
“这话是谁说的,前半句我赞同,后半句不认可。”蒋北铭还没说话,程依依推门进来了,“男人就是没一个忠诚的,但是女人基本都是正派的。”
“哎哎哎,我说程大小姐。”许朗抬着头,斜瞅着程依依:“进屋前不知道敲敲门啊,我们这正在商讨军国大事,走漏了消息你担待得起吗?”
“去去去,还军国大事。”程依依笑骂道,“你们家的军国大事是关于女人正派不正派的?”
“你还别不服。”许朗指了指自己的肩章,“看见没,正宗的少校参谋长。”
蒋北铭被两个人的斗嘴给逗笑了:“好了,好了,你们俩想吵架,回家自己吵去。依依,这么晚了什么事?”
“姚韩氏让我来找你,问。。。。。。”
“噢,姚韩氏,让你来找他。”许朗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最后指在了蒋北铭的身上,“你倒是接着说啊,姚韩氏让你来找他干嘛?”
程依依看了看许朗,又看了看蒋北铭,指着许朗问蒋北铭:“他没毛病吧,吃错药了?”
“你甭理他。”蒋北铭又问道,“姚韩氏让你来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来问问你,咱们榆林湾都能提供什么商品,供货量有多少。她的意思是最好能给她个清单,她想以后可以在越南专营咱们的商品。”
“这个事不是早就说好的吗?”蒋北铭有些奇怪,“再说了,这种事应该去问孙天昊啊,干嘛让你来问我啊?”
“哈哈。”许朗突然拍手笑道,“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好诗,好诗,绝妙好诗。”
蒋北铭和程依依同时被许朗搞愣了,程依依伸手摸了摸许朗的额头:“你真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许朗拿开了程依依的手,“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程依依满心疑惑的走了。蒋北铭看着许朗:“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眼泪闲拋的。”
许朗没回答,而是走到门边拉开门,招手把哨兵叫了过来:“下士,我和营长在商讨军机要务,任何人不准打扰。”
“你搞什么呢?”蒋北铭很不理解许朗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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