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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意思是,我二人做的太完美了,反而不好?”不难想象,谢安此刻的表情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孺子可教!”孔文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倒是暗暗赞叹,赞叹谢安与长孙湘雨的谋划。
“这可真是……”谢安无言以对,颇有些哭笑不得。
抬头望了一眼谢安,孔文正sè说道“小安呐,莫不要小瞧了阅历二字,你与长孙家的那个小丫头,在才智方面确实是远超众人,只不过有些时候,积年累月的经验,也能弥补这方面的差距……”说着,他顿了顿,带着几分玩笑揶揄道“可不要小瞧了陛下、胤公、老夫这帮行将就木之人呐,再怎么样,我等这些老头子,吃过的盐要比你等小辈吃过的米还要多……”
说完,孔文老爷子举起一子,断了谢安一条棋盘上大龙的生机。
“受教了!”谢安只听地心悦臣服,眼睁睁望着孔文老爷子在棋盘上提子。
忽然,他表情微微一变,诧异说道“不对!这条大龙明明已经活了……”
“哦,是么?”孔文老爷子露出一副疑惑之sè。
谢安没好气地望着一脸无辜的孔文,无语说道“老爷子,没有这样的……”
“小安是想说,老夫故意用话使你分心,趁机移动了棋盘上的落子?——证据呢?堂堂大狱寺少卿,说话可是要将证据的!”
“……”谢安没好气地望着孔文半响,忽而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道“好好好,算我输了!”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什么叫算你输?”孔文一脸正sè地望着谢安,继而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捋着胡子颇为得意地笑道“如此,老夫就是一百四十七胜、一百四十七败、无平局了……唔唔!”
“……小子该说,[姜还是老的辣]么?”
“呵呵呵呵……”
望着孔老爷子笑而不语、悠闲自在的模样,谢安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经验方面,还是有些欠缺,明明已屡次提醒过自己要小心眼前这位老爷子的棋品,可一旦涉及到紧要之事,却又疏忽了……
鉴于朝廷已正式下达了任命的文与圣旨,谢安暂时摆脱了大狱寺的公务,开始着手准备关于西征洛阳叛军的事宜。
首当其冲地,谢安便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梁丘舞,以及她麾下的东军神武营,向孔文老爷子说了句,他便提前离开了大狱寺,与这些rì子一直担任他护卫的项青、罗超二人一同朝着神武营的军营而去。
东军神武营的驻地,在冀京西北城的角落,那里有一片极为宽敞的空地。
神武营驻地的西边,是西直门,而北边是德胜门,这两处城门,虽说卫尉署历年以来除了维持治安外,还负责着整个冀京除皇宫外所有城门的守卫,但是较真起来,西直门与德胜门,却不在卫尉署的管辖范围。
这两处城门,一直以来都是东军神武营负责把守,理由很简单,毕竟东军神武营是骑兵,冀京西北角虽然空旷,但也不足以作为训练骑兵所用的校场,很多时候,神武营的将士都出城到城外cāo练。
而神武营驻地的东面,则是皇宫西墙,也是皇宫西侧宫门,宣武门的所在。
一旦宫内发生变故,而宫中禁卫又不足以平息变故,那么,东军神武营便能经这道宫门进入皇宫,保卫大周皇帝以及整座皇宫的安危。
说起来,尽管谢安与梁丘舞同榻而寐也不知多少次,可这东军神武营的驻地,谢安却一次都还没来过。
要不是项青与罗超在旁,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项副将,罗副将!”守卫营门的神武营士卒远远便瞧见了项青、罗超二人。
“嗯”项青点了点头,问道“将军可在营内?”
“启禀项副将,今rì并非出城cāo练之rì,将军正在营中!”
“好!——开营门,我等有事要与将军商议!”说着,项青回头望了一眼谢安,说道“兄弟,下马!”
下马?谢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守门的士卒抬手一指谢安,沉声说道“将军有令:营内重地,不得奔马!——下来!”
“……”谢安有些诧异地望向项青、罗超,却见二人早已下了马,心中暗自惊讶。
虽然他早就听说自己的妻子梁丘舞治军严明,却也没想到这般严厉,严厉到项青、罗超身为神武营的副将,亦不得不照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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