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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何必呢。
但是当你的生活中,充斥着智障智障智障智障和一百个不顺心的时候,人就很难能够做到心平气和了。
林语惊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大概八字相克。
吃个米粉,都能遇到缺心眼儿的。
这种欺负人的手段,她一直以为是初中小孩玩的了。
她看了一眼对面三个姑娘,觉得有点烦。
其实是不太想和姑娘打架。
麻烦,而且很难看。
女孩子打架,除了挠就是抓,像泼妇骂街,总不可能配合着她们互相抓着头发破口大骂吧,那你说你是揍还是不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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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对于吃什么没什么意见,全都听何松南他们一帮人闹腾,何松南想念学校门口的那家米粉想念了挺久,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外走,走到米粉店门口,何松南往里面看了一眼:“啊,没位置了,换一家吧。”
“嗯,”沈倦点了点头就要往前走,余光一扫,顿住了。
“走吧,那吃个炒河粉?快点儿的,这都十二点多了,吃完了我想回去睡个午觉。”何松南边往前走边说,走了两步,没见后面的人跟上,回过头去。
沈倦还站在米粉店外头,嘴里咬着烟,没点,人一动不动看着里面。
何松南倒退了两步,顺着他的目光又往里看了一眼,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了?熟人啊?”
“啊,”沈倦牙齿咬着烟蒂,“熟人。”
何松南又仔细瞅了瞅,认出来了,往里一指:“哎,那不是李诗琪吗,不容易啊,你还记着她呢,我以为你早忘了。”
沈倦扭过头来,迷茫的看着他:“谁?”
“……之前和您同班的班花小姐姐,”何松南说,“不是,倦爷,您当着人家面别这么说啊,人姑娘追你一年多呢。”
“啊……”沈倦一点印象都没有,仰了仰头,看见那女生把整整一瓶醋都倒在了对面姑娘的碗里。
何松南也看见了,瞪大了眼睛:“那个是不是徐如意啊。”
徐如意这个名字,沈倦倒是有点印象。
他以前还在三班的时候,后座有个小结巴,话很少,动不动就脸红,沈倦高一一整个学期几乎没怎么带过笔,都是跟她借的,一年借下来也算是发展出了能说上几句话的友谊。
后来还是听他们闲聊听来的,小姑娘农村的,家里没什么钱,学习好,学校全额奖学金加补助招进来的特招。
米粉店里,李诗琪和她两个朋友正在拍着桌子笑,边笑边把手里的醋倒了个空,徐如意就那么坐在那儿,垂着头,一声都不吭。
于是几个女孩子笑得更开怀。
何松南看着有点震惊,他、沈倦、里面的徐如意李诗琪还有几个女生以前都是一个班的,平时在班级里何松南从来没注意过她们这些女孩儿的事儿,只知道徐如意外号叫小结巴,因为她口吃,说不清楚话,全班都这么叫,他偶尔也会跟着这么叫一声,也没太在意。
但是现在这种,明显就是在欺负人。
何松南皱了皱眉,刚想进去,就听见一个挺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你缺心眼吗?”
李诗琪愣住了。
何松南也愣住了,他偏了偏头,从侧面去看那个出声的女孩子的脸,很漂亮又熟悉的侧脸,皮肤很白,黑发简单扎成高高的马尾,规规矩矩的校服,领子上面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线条看起来柔韧纤瘦。
何松南认出来了,绝对领域。
眼睛里写满了“你算个屁”的那个,倦爷家的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语气挺冲:“我是你干爹,要么闭上你的嘴安静吃,吃完了滚,要么干爹就替你爸爸教教你什么叫礼貌和素质。”
属于非常能激起别人战斗意志的那种,轻蔑,不屑,烦躁,还带着点儿“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的嚣张。
这台词儿也太熟练了,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小姐姐。
何松南没忍住吹了声口哨,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倦。
倦爷没看他,眯了眯眼,嘴巴里咬着根本没点燃的烟,牙齿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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