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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勾着苏衍的脖颈,头歪在苏衍肩膀上,或许是今晚回想了太多的事又或许是压抑的情感全部发泄了出来,短短时间内,从楼上到楼下她就睡着了。
苏衍将苏安抱到浴室,脱了她的鞋把她放到浴缸中,转身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领带被苏安解开抽了出来,衬衫纽扣也被她扯开了几粒,喉结处还被她的牙尖磕了道红痕。
拇指拭过唇角,将唇角残留点唇釉拭去,苏衍抬手一粒一粒慢条斯理地解着剩下的扣子。单薄的衬衫被丢到浴室地上,男人的腰窝露了出来,背部线条流畅。
苏安睡着了,头枕在手臂上,手臂垫在浴缸边缘睡得安稳。栗色的长卷发拢住小半张脸,另半张脸隐隐透着委屈,美人连委屈都是艳丽的。
看着睡得安稳的苏安,再低头看着被苏安撩的一身火的自己,苏衍强迫自己从曾经的触感中抽身,打开花洒调了冷水。冷水浇下,他冷静了不少。
调了温热的水放满整个浴缸,清淡的酒味被热水慢慢冲散开来,苏安舒展开了微蹙着眉。擦干净苏安身上的水,苏衍手背搭在额头上,仰头重重地喘息了下,转身去了衣帽间拿了件干净的男士衬衫给苏安穿上。
把苏安送回卧室,苏衍折回又冲了一把冷水澡。
水声淅淅沥沥,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临睡前,苏衍先去看了酥宝,酥宝反趴着身子睡得正着,脚底板露在被子外面。他被苏安养得太好了,连脚底板都软乎乎肉嘟嘟的。苏衍的手指挠过他的脚底板,睡梦中的酥宝无意识地蹬了几下。
这一夜,苏衍几乎没怎么睡,时隔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苏安细微的呼吸声终于又拂落在他的耳边。
不是在梦中。
苏安走之前去了瑞士的苏黎世,他那时候因为项目原因在那里滞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时值冬季,苏黎世下了雪,一连几天都只有薄薄的一层。
苏安在那里陪了他一个多星期,那一个多星期苏安格外热情,像是最后的告别。白天他开会,苏安就抱着素描本坐在窗边信手涂鸦,他窥见过素描纸的边角,纸上的男人像他。
入了夜,在苏安蓄意的撩拨下,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沉迷于有她的欲。望中,撩拨的是她,不知餍足的是他,总是扣着她的腰让她退败。
苏安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一个素描本,他同样也不可能在出差的时候准备任何那个。她来的第一晚,情。欲来得汹涌,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做。
之后数个深夜,都是如此。
她回去的前一天,苏黎世终于下了一场大雪。
雪花从早上开始就纷纷扬扬的,一直落到夜深。他住的那间房子,只有三面墙,另一面是整面的玻璃。早上苏安靠在窗前涂涂画画打发时间的时候怕冷,就在那边铺了层厚厚的被子。
夜深雪停的时候,外面积了雪,映出白光,他和苏安都没睡,他们停歇的时候被子湿了一大片,苏安从头到脚像是洗过一遍。
也是那时候,苏安才有的酥宝。
那件事后苏安没了家人,她怕孤独,怕别人离开她,她其实心底很柔软,又没什么脾气,是他一直以来忽略了她的感受,让她嫁给他后都是一个人。
苏衍轻抚着苏安的背,回想到之前的种种,喉结轻轻滚了一下。
早上六点多,苏安醒的时候,苏衍在看最新一期的银行家杂志。
苏安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视线所及是一片柔软的布料,布料下面是硬挺的胸膛,抬了抬眼皮再往上是苏衍一贯寡淡的脸。
她对上那张脸,就想起昨晚自己扯着苏衍说喜欢他,亲了他,亲得比苏衍还急。
“醒了?”
“嗯。”苏安此刻反身趴在苏衍身上,她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小心翼翼往下移了移结果腿间碰倒一片滚热。
苏安僵住了,不动了。
他有反应了。
苏衍闷哼了一声。
阳光一点一点透进来,雨过天晴,连晨风都是如此舒适。复古的卧室,光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暧昧。
“还记得昨晚我说的话吗?”
“不记得了。”苏安想假装失忆。
我就不记得了,你能打我吗?
苏衍把杂志丢开,抬手捏过了苏安的下巴,审视了片刻,说:“我帮你想?”
苏安舔了舔略干的唇角,双手分开撑在苏衍身侧。她的身上还穿着苏衍的衬衫,白色的,他的衬衫套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连袖口都是松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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