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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婵玉自来熟一样问身旁的鬼卒:“唉,小子,你说这阳世的人怎么会到地府来?看起来还会点雷法,似乎是个修道之士啊。”
旁边的鬼卒先是抱拳行礼,之后也是一脸疑惑:“夜游使大人。。。。。。小的也是刚刚过来,不了解内情啊。按说,修道之士肯定有师门,即使误入,很快也能被师长拉出去,现在这个家伙。。。。。。不会是个野道士吧?”
更多的鬼卒和阴差加入聊天的行列:“看起来道术娴熟,这功法中冒出纯正青光,不像妖邪一路,多半是某个大教的弃徒吧?”
大教的徒弟不敢惹,大教的弃徒落到地府那就不用客气了,把这家伙弄死,说不定还能“捡”到宝物。
一群鬼卒在吃瓜闲扯,之后连附近路过的判官、日游使、夜游使都加入了摸鱼围观的行列,实在是事情有点新鲜,地府当中几万年都没有一丝变化,死气沉沉的,大家缺乏这种精神层面的娱乐享受。
朱天麟的到来,无疑给地府这些“公务员”带来了乐趣。
朱天麟知道暗中有大批的“地府公务员”在围观自己,自己现在大战诸多亡魂的举动和人间那些耍猴卖艺的也没多大区别,但他没办法。
孤魂野鬼没有神智,杀就杀了,还省得地府的鬼卒亲自动手,人家自然不会阻拦。
但他要是敢对成群结队的鬼卒动手,不说打得过,打不过吧,他这绝对是在挑战整个地府的秩序,到时候几万鬼卒一拥而上,再夹杂几个判官、阎王,他师父来都扛不住。
你们想看就看吧!
朱天麟右手持剑,左手不时掐诀念咒,雷法、火符不断抛出,硬生生的在众多亡魂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地府众多鬼卒眼看朱天麟手段不俗,放弃了捡漏的心思,各自散去。
邓婵玉乐滋滋地看了半天热闹,也跟着大部队离开,冷不丁一个黑面判官拦住她的去路。
“阎王有旨,命你前去击杀那个玄门修士。”
邓婵玉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我一个?”
黑脸判官重重点头:“对。”
要是地府随便一个夜巡使都能击杀截教门人,那地府早就统治三界了。
邓婵玉知道自己的伪装被看破,她沉吟了稍许:“那家伙的玄门功法中带着一股子奋发上进的味道,明显是截教弟子,你让我招惹这种因果作甚?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她见过闻仲,对于截教的上清法力特征并不陌生。
黑脸判官说道:“截教门人死在地府,因果自然是地府的。”
邓婵玉满脸的犹豫:“你们莫非是想借我老师的名号来进行遮掩?一旦事情败落,引得老师不快,岂不损我求道之路?不干!”
判官鄙视地看着她,要好处就直说,扯什么老师啊?
圣人弟子基本就是和狂傲酷拽这些词划等号的,吕岳以及他那四个弟子,在外边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也没说仇家去金鳌岛找通天教主理论啊。女娲那边就你一个弟子,你怕个屁啊!
不过这事不能说得太细,背后议论圣人是大罪,邓婵玉可以说两句,地府判官可不能说,他一旦说出口,女娲真能让他这个鬼再死一次。
“好,上仙有何条件?”
“我想知道我寿数几何?算了,拿生死簿来,我自己看吧。”
黑脸判官低着头,神念和极远处的某位阎王沟通,过了十余息的时间,他伸手一抹,从空中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看起来极为古朴的线装书。
他语气硬邦邦的:“上仙拿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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