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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妈妈说,外国人的生活方式跟我们不一样,你要慢慢适应。”
“嗯。”
“如果……如果……如果,你不开心的时候,你可以写信给我,或是打电话来我家。”
“嗯。”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
秦娥从树上,爬下来,转身对鸣岑说道:
“那我,先走了。”
“好。”男孩,回答地很轻。
鸣岑还在树上,他看着女孩转身,朝前走去。
“你等一下!”他叫住了秦娥,从树上迅速地爬下来。
秦娥,带着疑惑看着他,“这是我,我的几根棒棒糖。你带走,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一根,很好吃的,甜甜的。它会带给你快乐的。”他从口袋里掏出几根棒棒糖,递给女孩。
“好的。”女孩,从脖子上解下,那条项链,那条只有一半的太阳吊坠项链。“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我就只有这条项链了,我爸爸留给我的,你收下吧。”
“不行。这,这是你爸爸唯一留给你的,送人的话,你会很伤心的。”
“没事的。自进孤儿院以来,都是你一直在照顾我,保护我。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他也会很感激你。你就收下吧。”
“哦。好的。”
第二天,秦娥,走了。鸣岑,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她,越走越远,手里还紧紧握住那条只有一半的太阳吊坠项链。
在机场,秦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她看到他脖子上那条跟她一模一样的,那条只有一半的太阳吊坠项链。
“你怎么也有这条项链?”秦娥不解地问。
“这是我妈妈给我的。”男孩回答。
“你妈妈?”
“怎么了?”
“我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秦娥若有所思。
“什么?”
“是我爸爸给我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她骄傲地说。
“子皓!快点!”远处一个女子喊道。
“来了!妈妈!”男孩说完,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当九点的广播响起时,两架飞机同时起飞,一架飞往英国,一架飞往美国。
——有些故事,无论,是悲,亦或是喜,一次就够了。
“这个故事,至此落笔。不是故事结束了,而是后来发生的故事,没有了踪迹。因为,这个故事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甚至有些人,后来,已经与这个故事没有了任何关联了。萧笙曾经说过,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欠谁更多,欠多的那一方,是付出最多的。
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走了。不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在寻觅着下面这首诗的作者,以及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九墨在故事的结尾写道。
最后,九墨把那把折扇的诗写上,那是萧笙写给秦娥的最后一首诗,清秀的、隽永的笔迹:
锁
我是一株草
生长在被人遗弃的
破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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