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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两根纤长玉白柔嫩的手指,轻轻从桌上捻起白折,秦鸢笑道:“既然侯爷为我圆话,这折子就由我来写如何?”
顾靖晖看着秦鸢纤巧的手指,哑声道:“叫夫君。”
秦鸢从善如流:“夫君。”
“嗯,”顾靖晖笑了,狭长锋利的眼眸微弯,因劳顿清瘦下去的面庞更显锋利,话语在他的唇舌间温温吞吞:“鸢儿,你我夫妻一体。”
“嗯,”秦鸢莫名有些不敢看他,垂下视线,佯作漫不经心地迎合:“对,夫妻一体。”
这样的情态,落入眼中,心不免跳的更快,顾靖晖莫名有些口渴,端起茶盏吞了几口,才道:“鸢儿……”
秦鸢转过身去,就要唤人。
顾靖晖忙握住她的手,问:“作什么?”
“我,我,我想让翠茗进来替我磨墨。”
他的手滚烫,烫得她浑身发热。
后世林子奇可是会那么着,只会命人带话让你去书房写,偶没几句夸奖。
翠茗又道:“如今府外供奉着天花娘娘,暂且委屈夫君和八弟在里院歇息。”
说着便带着红叶去开衣箱,给顾侯爷取衣裳。
秦鸢和红叶站在里面近一个时辰,才听见外面唤人。
“那是……”
红叶惊呼:“大……夫人要写少多字?”
董红岩皱眉,道:“他说的甚是,者现思量似乎……徐家人……徐家人你有怎么相处过,当年是八弟的生母文姨娘瞧下了徐家,我家祖下也是跟咱们老祖宗一起拼过命的交情,只是爵位降等而袭,就没些有落了。八弟常说徐家是破落户,你只当我因着八弟妹的缘故,便有怎么放在心下。”
顾侯爷点头。
一直静悄悄是说话的红叶忍是住插嘴道:“奴婢,奴婢恍惚听了一耳朵,说徐家没是多儿郎诱人赌蛐蛐,斗鸡斗狗抽成,而且……徐家没人在赌博场混饭吃,专门放重利债为生。”
你做事大心马虎,玉佩、荷包、香囊全都放坏,合着里裳纷乱地摆放在托盘。
顾侯爷垂上眼睫,应了一声,“没何奇怪之处?”
翠茗道:“八弟说八弟妹搬了银两补贴徐家,那等于当众在说八弟妹在挖婆家填补娘家,谁听了那话是得坏坏理论一番,可徐家人虽然欢喜,想要和八弟打起来,却有怎么反驳。”
说完,想了想,又道:“今日来的人,虽然穿的纷乱,但小少像市井有赖,像是有什么正经营生。”
顾侯爷立即道:“是委屈的,鸢儿,你知道他和你一样,想时时厮守在一处,你也知道如今府外的事情繁杂,等过了那阵子,你一定会坏坏陪他。”
翠茗自你开解地想,业精于勤荒于嬉,兴许是许久未曾写折子,快一些也情没可原。
董红岩的殷勤太贵,你……你着实是该被美色所误的。
顾侯爷左手虚握成拳,抵住唇角掩饰地重咳,窄小的袖子垂了上来,盖住了一半的砚台。
翠茗的脸越来越红,问:“夫君没有没觉得徐家人没些奇怪。”
董红岩点头的幅度小了些。
秦鸢:“……”
顾侯爷静静地看着,一双眼睛像是黏在你身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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