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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阴雨后终于放晴,阳光恹恹的苍白,驱不走附在骨头上的寒意。
容玉赶到齐家的时候,正是开祠堂的那日。
窈窕少女,鲜衣怒马,见正门紧闭便持剑一挥,削铁如泥的锋刃斩断了门闩。她带着诡部众人刚进门,便听见祠堂方向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惊叫。
她脚步不停地冲过去,一路砍翻几个护院,推开大门便看见四散奔逃的人群,容曦站在祠堂中央,垂下的剑尖滴落鲜血。歪倒在地的女人已经被刺了一剑,血流如注、生死不知。旁边哇哇啼哭的婴儿和瘫坐在地上嚎啕的老夫人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震得容玉皱了皱眉。
“杀人啦!快去报官啊。”
齐家家主挥舞着手臂驱使仆役,忽然看到门口的容玉诸人,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哑了火。
这诡异的情形落在容玉眼中却只是格格一笑。她走上前去,好整以暇地环视了一圈堂中恐惧愤怒不一的面孔,眉眼微挑,声音清脆,“阿姊,听说有人不知好歹想要休妻,我就是来给你讨个公道的。”转眼瞥见一旁呆坐的齐天,不屑地撇撇嘴,“这人弄出外室和私生子来,居然还有胆子休了你。不如你休了他,我们回家去。阿兄还眼巴巴的等着你呐。”
容玉的话好似打开了齐天的开关,他从惊怔中醒转,突然站起来,直挺挺地冲到了容曦跟前,扑通跪下大喊,“求女侠放过我们吧。”话说着,突然朝着容曦的剑尖撞了上去。
容曦急忙撤剑,听他道,“我欠你的,把这条命还你。孩子是无辜的,请给我们齐家留一条血脉。”饶是容曦撤剑快,剑尖依然没入了他的胸膛。她急忙抽剑,噗地一声鲜血喷溅出来,他仰面便倒。
容曦从没想过要杀了他,见此情形,急忙扔下剑上前扶住齐天,看他居然露出了笑容,定定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要记住她最后的样子。“有了外室是我的错,你也给了我一剑,我们现在扯平了。你走吧,回恩宁城,回去找他吧。”
容曦不由得惊呆了。眼看着鲜血汩汩溢出,染红了衣衫。她的脑子停止了思考,急的泪水涟涟,只是拼命摇头,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容玉在一旁看得心头烦躁,走上前去拽起她往外扯去。容曦拼命挣扎,却不防被容玉点中了穴道,丢给诡部属下,听她道,“带阿姊去城外霍家堡等我,这里我得好好收拾一番。”敢用死来要挟阿姊,真是好大的狗胆。今日定不能轻饶了他们!她这么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堂中的人早已吓得缩的缩、躲的躲,只剩下齐天和那妇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群贪生怕死的小人!容玉拔剑出鞘,扭头却撞上容曦求恳的眼神,双眼通红、如泣如诉,竟是求她放过他们!容玉心里的气恼愈发大了,从小到大,阿姊几时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这该死的齐家!她气得咬牙。
容玉挥手示意诡部众人将阿姊带出祠堂,安置在外面等候的马车上。青荷和紫苒随在一旁,眼看着姑娘默默流泪,青荷不忍心撩开了车帘。只见齐家祠堂的方向燃起了熊熊火焰。容玉放火烧了齐家祠堂,她闭上眼不再去看,火舌飞舞吞没了所有屈辱的记忆,也割断了她与这个家所有的联系。
红衣翻飞的少女从熊熊烈火的院落中越墙而出,这是赶来救火的很多人几十年后都无法磨灭的记忆。
容玉将齐家的几口人扔在祠堂门口,越想越生气,忍不住一把火烧了齐家祠堂,出了一口恶气。她带着诡一、诡二出了城便抄近路往霍家堡而去。
一路疾行,不多时便行到郊外的一处破庙附近。诡一做了个手势示意庙中有人。容玉本打算径直而去,又突然望向紧闭的庙门。这一路从恩宁城过来,还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听多了母亲讲述的江湖趣事,她不由得对这废弃的破庙、紧闭的大门升起了一丝兴趣。把马拴在远处的树上,她们悄然行到门前,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这蜡烛芯里有毒,一会儿你就将它点上,然后回京去给三哥传信。”
声音压得很低,仍能听出嗓音的清朗。对方仿佛跪下砰砰磕头,那人又道,“我腿上受伤,本来就走不了啦。追兵就要来了,你还不走,是要我们俩都折在这里不成?!回去把消息报给三哥,让他给我报仇。”说到后来,已经是喉头发涩,咬牙愤恨,却能在生死关头如此冷静做出判断,实非常人所能及。
容玉的心底升起了浓浓的兴趣,她轻笑一声推开了庙门。庙里的两个人悚然一惊,容玉打量着他们,见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和一个侍卫,两人都是伤痕累累衣衫破烂。那侍卫将少年护在身后,挺剑便刺向容玉,被她顺手拿住甩在了一边。她走向满眼警惕之色的少年,微微笑道,“我能救你们,你信不信我?”
那少年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乌黑的瞳仁紧盯着面前的女子,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他开口了,“你如何救我们?”
容玉挑挑眉,做了个手势,房梁上飞身而下两名诡部侍卫,微微俯身等待着主人的号令,不知他们是何时进来又潜伏了多久,那少年的脸色微微变了,似乎有马蹄声远远而来,他对着巧笑嫣兮的红衣女子伸出手,像任何一个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郎露出紧张而羞赧的微笑,“我叫沈彻。”他说,“姐姐你真厉害,定是峨嵋派的高手。”容玉嗤笑一声,让诡一抱起沈彻,诡二扶起他的侍卫,转身呼啸而去。沈彻呆在诡一臂弯里,女子清脆的声音随风钻进他的耳朵里,“你不用试探我。小孩子还是乖一点,听话才可爱。
霍家堡的堡主与恩宁城有旧情,堡中也留着恩宁城来人的落脚点。容曦和诡部众人先行回到了堡中的一处宅邸里,安置下来。
庭院里有一棵老桃树。几日前的落雨打碎了大半芳菲,如今枝上光秃秃的,好不可怜。
容曦倚着软榻坐在窗边,直到容玉推开门走进来,大喇喇地坐下喝了一口茶,道,“半路上捡了一个小孩儿,挺有趣的。阿姊你说不定会喜欢,是一只聪明的小狐狸。”
容曦没有搭话。她心里早已厌烦了齐家的生活,齐天的话语更是了断了她最后一丝念想。只是这杀人放火的江湖人行径出自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之手,让她一时有些惊诧。
虽然容玉没有对齐家赶尽杀绝,到底还是一个人偷偷从恩宁城跑出来,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就算有护卫防身,也太过胆大了。她本就有些气恼,经过这一天的事情冲击,也着实有些身心俱疲了。索性转了身不发一言。
容玉站起身急道,“连你也觉得我不应该来吗?阿姊!我怕你被齐家欺负了。现在爹爹妈妈都不在城里,大哥又天天不露面,我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想你。”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泫然欲泣。容曦有些恍惚,多久没有听到玉儿哭泣了,这个倔强的孩子一直把这些话藏在心底,若不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不会吐露了吧。她转过身,一个温热的身子便扑了过来,紧紧地搂着她。
她心底又酸又涩,抚着容玉的背脊,声音温柔,“不要怕,好玉儿。”她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合上眼,泪水便悄悄流进了鬓发间。“过去的就都过去罢,以后也休要再提。不管发生什么事,阿姊总会陪着你的。若是有一天你找到了好归宿,阿姊也一定会帮你把关的。”
容玉仰起头,颊边的笑涡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天真不知事的孩子;“若是有一天,他也欺侮了我,如果我狠不下心来,阿姊就替我杀了他吧。”她睁着一双乌亮的眼睛,仿佛没有意识到红唇白齿间吐出的残忍话语。容曦眉头微蹙,又见她嘟起嘴,眉目间掠过一丝连自己也不知晓的轻愁。“母亲曾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道我能不能遇到这么一个人哩。”
这样的痴念,果然还是个孩子。容曦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唇边的笑容清淡温柔。容玉见阿姊终于有了笑容,心底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复又欢快道,“阿姊,我去看看那个小孩儿。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话音未落,人已经没了影,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温热。
夜深人静,月华如水。
容曦着实累了,用过晚饭便倒在了床上,却做起梦来。一帧帧凌乱的画面回荡在脑海里,恍惚是那些恩宁城中的岁月,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容声为她收集的牡丹花屏,满目琳琅。他有一张俊朗的面孔,十三四岁便已引得恩宁城中的少女驻足,他对她说,“曦姐姐,等我从锦官城回来就娶你为妻好不好。”她是如何回答的呢,她记不清了。
画面一转,是她远嫁杭城。新婚之夜,他坐在屋顶上抱着酒坛喝的酩酊大醉,又哭又闹发酒疯,直到父亲将不省人事的他从房顶上弄下来,她盖着喜帕的面上早已泪痕交错。
她和齐天一起散步,他折了一朵牡丹花簪在她的鬓发间。花映人面红,他痴痴地看着她羞红的脸庞,眼中满溢着缱绻温柔。他爱她,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暗暗发誓,却慢慢发现另一个男子的身影。直到有一天,他将她们二人堵在了花园门口。
回忆渐渐变得支离破碎,她的额上全是汗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梦魇。她看着容声对齐天说着挑衅的话,神色全是疯狂和不顾一切。不是的,明明是最后一次了断,怎么会变成这样!齐天铁青的面色,不顾她的追赶与解释,那狠狠一推,让她失去了一个孩子。
她病倒了。母亲的到来让她明白了很多事。容声是故意的,齐天不过是个普通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可笑自己还因为过得幸福,而为他的痛苦黯然神伤,忍不住一次次答应他的见面,他却早已举起了报复的旗帜。
后来,夫妻渐渐相敬如冰。再后来,便没有后来了。回忆定格在那片熊熊的烈火中,她猛然惊醒,大口喘气。
她再没有睡着,靠着床栏默默出神。
室内依然一片静谧,月光如白练涤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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