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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柔儿求您再派人去打探打探惊华的下落,那孩子已经有十几日没有音讯了,”月惊华的娘亲烈柔坐在了烈家堡的偏厅里,两眼肿红,哀求着。
“胡闹,猛儿的信里写得很清楚,惊华被人掠走了,下落不明。他已经费尽了心思,差点延误了学院的试炼,还是没能找到惊华,百兽山那么大,到哪里去找人?为了月惊华那样的废物,耽搁了猛儿的修炼,这个责任,你可担得起,”五旬老者正是烈家这一代的长老,烈柔的三叔烈长安,负责管理烈家堡族内务。
“柔儿不敢,”烈柔咬了咬牙,低下了头。
“哼,柔儿,你也是烈家堡长女,自大哥遇难后,我和二哥就苦苦支撑着家业,你夫家没落后,带了一双子女进堡,吃的用的穿的,那一项不是堡里出的钱。我们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烈长安哼了一声,不屑地瞪了眼烈柔,命人将她轰了出去。
烈柔跌撞着被推出了偏厅,她的贴身婢女红菱守在门外,见了自家夫人的窘迫样,对着偏厅呸了一口:“不要脸的老东西,当年姑爷还在时,他每次去了龙战国,以夫人娘家的名义得了多少好处。那些钱,就是养上夫人小姐少爷三辈子也是绰绰有余。如今倒好,只会欺负了夫人孤儿寡母,无人照拂。”
“贱婢,敢说三老爷的不是,”守在了偏厅的几名侍从一听,刀鞘齐出,横眉竖眼着,恨不得将红菱剁成了肉泥。
“谁赶上前,别怪我不客气。你们这些狗奴才,我们家夫人是烈家堡堡主长女,烈家堡有今日,靠得是谁?”红菱冷笑一声,一身的玄气如怒龙般喷涌而出,手中多了一把弯弓,她是烈柔的贴身丫鬟,自小在烈家堡长大,一手武艺,也全都是由老堡主一手调教的。
那几名护卫都是些势利小人,老堡主去世,烈家的二房和三房霸了家中的权势,根本不将出嫁的烈柔看在眼里。
“红菱,退下,”烈柔避讳着看了眼偏厅,拦下了忠心耿耿的婢女,“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看着小少爷,以免他在外又受人欺负。”
“小少爷的性子不喜欢有人跟着,”红菱言语间有些犹豫,她其实想说,她要保护的是夫人和小姐的安危,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少爷”根本就不在她的权责之内。
“夫君当年将他托付给我,我却没有好好照顾好那个孩子,让他变成了今日这副模样。惊华又下落不明,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又怎么对得起月家的列祖列宗,”烈柔悲叹着,眉宇间愁霾密布。
“夫人,小姐毫无音讯,三老爷又不肯帮忙,你看我们能否去求枭衣王,兴许他会帮忙,他毕竟是小姐的未婚夫,”红菱说道。
“红菱,惊华失踪这件事绝不可泄露出去,那关系着惊华的名节。枭衣王对惊华的态度,一直是不置可否,若是再被人落了口实,城中还不知要传成了什么样子,我只怕惊华会承受不住。”烈柔本是隐隐欲泣的神情陡地一变,眼神中闪出了几分坚强,烈家之女的锋芒乍然而现。
红菱看得一愣,心中暗暗叹息,在夫人的再三要求下,她只得离开了烈家堡,前去寻找小少爷,月尘。
烈家堡里,一片凄凉。
而泊罗城中的某处,此时却是歌舞升平,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恭喜王爷,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泊罗城中最是热闹的千宾楼的最高搂处,临窗坐着两人。
这两人虽是同席而坐,却是截然不同的风貌。
手中执着青玉琉璃杯盏的男子,虽是男子,却是一身的扎眼的粉色长衫,左耳耳侧戴着枚红色的环石。
贺喜的是名桃花美男,眉目间含了浓浓的春意,嘴角弯起勾出了抹坏笑,整个人就如团粉煞煞的桃花。
另一人则是与之截然不同,一袭灰蟒色的锦袍,上面绣了八爪蛟龙,宽大的素袍下露出了两抹诱人的锁骨,他周身不见半分配饰,虽是如此,却比那桃花男子还要惹人注目。
冷,这名身形高大,生了副现代模特的好身材的素袍男子,让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冷。
鸦青的发梳得一丝不苟,额前不见有一丝落发。深邃的棕色眼眸,高而挺的鼻梁下,抿着美酒薄如刀锋的唇。
商国声名赫赫的枭衣亲王,法枭衣听出了桃花男子的言外之意,微挑了挑眉,“哦,何喜之有?”
“我听到了个消息,烈家堡的月惊华在去百兽山试炼时,被人掳走了,”桃花男子撞击着手中的琉璃杯盏,发出了一阵叮叮咚咚的脆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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