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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推我回去。”沐非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等一下。”白衣男子开口阻止。
“这位姑娘,这盘棋还没有下呢。”
“这位公子,我说过,我不会下棋,还不明白吗?”沐非淡淡双眉,微微突起。
“不会也没关系。”白衣男子将装白子的一罐放到沐非手边。
“告诉你也无妨,我也不会。下棋吗,本来就是一种游戏而已,玩玩吧,怎么下都可以,不用理会什么规矩,你只当玩玩便可以了。”
天下如此下棋之人,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狂妄自信的男子了。
沐非放在石桌上的手,拇指跟食指间,轻轻地磨了磨。
而后她蓦然抬眸,光色沉淀。“公子真的确定要跟我下棋吗?”
“当然。”
“那好,你是主,我是客,主随客便,我先行了。”她话音一落,在一刹那便出手了。
她将罐子里的白子以极快地速度,将棋盘上的一半地盘全部填充满了。
而后将对方的黑子罐也拿过来,将另外一半的棋盘同样填充满了。
“好了,我下完了,也玩好了。接下来的,公子可以请了。”她唇瓣微扯,目光淡然而宁静。
白衣男子看着半壁填满的白子,半壁填满的黑子,他唇瓣扯动一抹梨花一样的美丽笑旋。
“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得要紧。我倒是没想到,下棋还可以有这么一种玩法的,好,好,实在是妙,妙极了。”
下次可以用这个方法对付雪阳那个丫头了。
“公子请吧。”沐非淡漠地看着他,她重复了一次。
白衣男子却笑了笑。
“很感谢姑娘陪在下开了这盘棋局,这就足够了,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玲珑,云舞,现在就送这位姑娘回去吧。”
一红一绿,两道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将沐非带回了轮椅上。
沐非安坐在轮椅的刹那,她淡然的眼眸,光色晃了晃。
他这次那么容易让她走,倒让她有些奇怪。
不过她也没多在意,她吩咐白芷,将她推回清雅居。
直到三天后,清晨白芷开门时,看到门外站着玲珑云舞时,沐非终于明白白衣男子那天话中的意思了。
他这摆明了就是强迫将她牵扯在内吗?
沐非揉了揉两边隐隐而起的疼痛,她淡淡地开口。
“两位姑娘,有事吗?”
“废话少说,不想死的话,马上跟我们走。”
个性急躁的玲珑,她拔除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古怪项圈,逼向沐非的咽喉部位。
“你们究竟是谁啊?怎么比土匪还凶狠?放开我家三小姐,你们知道我家三小姐是什么身份吗?你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连我家三小姐都敢动,你们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要早点赶着去——”
白芷口中“投胎”二字来不及出口,便被玲珑手上寒光闪闪的古镯飞出的尖锐刀刃逼了回去。
“住口!我们的身份,你们还不配知道。别管你们背后之人身份有多高,他们恐怕连给我们家少主提鞋都不配。”
沐非心下一惊,面上却如常,她淡然地瞥了玲珑一眼,纹丝不动。
“这位姑娘,你我之间一无怨,二无仇的,姑娘如此行事,这是何意?”
“玲珑,你忘记少主怎么嘱咐我们的,不要冲动。否则的话,少主不会答应带你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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