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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哭其实……也挺好看的。
但扶嘉心情依旧不太好,他蹙了蹙眉头,又轻声问:“你怕我?”
怕?当然很害怕了。
但是沈盈枝不敢明说,只努力平稳着呼吸,让自己嗓音镇定起来:“殿下风姿不凡,小女子怎么会怕?”
沈盈枝偷偷地瞄了一眼扶嘉的表情,想到自己说不准要死了,不不不,或许不会死,沈盈枝看向圆桌上的半截手臂,颤栗的摸了摸还留在自己身上的腿和胳膊。万一等会儿就不在了,她,她要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就这么怕我?”林河瞧着沈盈枝的动作,声音寒沉若冰。
“我,我”沈盈枝咬着唇,努力地微笑,“殿下,殿下。”
“对着我,你话都不会说!”想到她对着别人的温柔可亲,尤其是今天那个小鬼,温柔的就像是春风做的,现在对着他,冷飕飕刮的全是北风。
思及此,扶嘉垂头,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我”沈盈枝想要为自己健全的四肢好好解释,但遇见扶嘉,向来嘴巧的她全身害怕,也不知说什么,我了半天,她认命的低下头。
扶嘉发觉沈盈枝这样一副表情,他伸手,用手指抬起沈盈枝的下巴,扶嘉的手指冷冰冰的,那股冷自他的指腹经过下颌,传入沈盈枝心头,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沈盈枝全身一哆嗦,眼睛不由自主的泛红,包着两汪水汪汪的泪。
沈盈枝泪眼朦脓地看着他,扶嘉则伸出另外一只手,按在面具上,沈盈枝望着他的动作,咽了咽口水。
修长的手指按着面具,只要一瞬,沈盈枝就可以看见他的模样,扶嘉不知又想到什么,他把手松开,像是被风仙花汁染了色的薄唇微微一翘,扶嘉靠在沈盈枝的耳边说:“我不可怕,你知道吗?”
沈盈枝小鸡啄米的点头,扶嘉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又挺直脊背,蓝色的眼睛带着复杂意味,最后还温柔的对沈盈枝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扶嘉笑的别有深意,让沈盈枝瑟瑟发抖。
然后扶嘉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带走红木桌上的半截血胳膊。目送人离开,沈盈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最后摸了摸自己的的脖子和脑袋。
等做完这一切,沈盈枝全身软了起来,扶嘉居然还没有对自己动手,但也没有说要放她走,沈盈枝蹲在门口,心里一片恐慌,他打算干什么。
战战兢兢到了晚间,沈盈枝终于知道缘由,今日是圣上四十八寿辰,扶嘉身为皇子,虽不能亲自到场恭祝,但也要举行一个小型宴会,表示与父同乐,纵使他身在外地,也不忘父恩。虽然沈盈枝觉得扶嘉对皇上根本没有父恩。不过举办这场宴会还有理可寻,但等她也被带来参加的宴会时,她抓破头皮也想不到为什么。只能归结于,扶嘉是蛇精病本精,他做事谁猜的准呢,也有可能是给她……最后狂欢。
沈盈枝刚刚还换了一身衣服,衣服是一个老婆子送过来的,鹅黄色的折枝莲纹,柔和温暖,沈盈枝穿着这件衣服,和明二朝后花园走,一路上,她忍不住一直看着明二,明二问:“沈姑娘,有什么事吗?”
想到这是扶嘉心腹中最单纯的一个,沈盈枝不自禁想打听:“林河侍卫怎么了。”
林河侍卫……
明二忽地想到了马厩,他浑身抖了下,笑道:“他好着呢,你放心。”
明一说在主子在沈姑娘面前扮演两个人,是他的情趣,他虽然搞不懂情趣在哪儿,也不能拆自家主子的台。
话落,明二又机灵的补充一句:“说不准今晚还能看见他呢。”
说不准?
沈盈枝脸上飘过一丝失落,接着闷闷打听:“殿下会惩罚他吗?”
“怎么可能啊,他可是”我们天下第一的主子,明二差点全露了馅,想到要是露馅可能会扫一年的马厩,不不不,可能主子要让他扫一辈子的马厩,他便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
“可是什么?”沈盈枝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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