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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内。
王小飞跟苏落雁被关到了一个小黑屋中。
苏落雁生平第一次进这样的场所,一时间相当的不适应,甚至在发抖。
屋内只有一盏白炽吊灯,估摸也就十五瓦左右,悬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很有点恐怖片的味道。
墙角有几滩不明物体,释放出略有些刺鼻的气味。
南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四尺见方的气孔,上面还插着铁棍,棍子上全是锈迹。
对这样的环境王小飞倒是一点也不陌生,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总惹事儿,一惹事就被关小黑屋反思。部队的小黑屋比这个还要小,人进去之后只能站跟坐,没有办法躺下,而且一点光都看不到,条件更加的恶劣。
在那样的环境下王小飞都能坦然处之,更不要说眼下的条件了。
呆了一会之后,苏落雁的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主动打开了话匣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小飞说:“还用想么?有人算到了我们要去找张木涛,提前给他下了毒,等我们到了医馆就选择报警,警察到来的时候毒性刚好发作,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无缺,没有丝毫的破绽。”
苏落雁说:“可是……这也太精确了吧,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错就无法衔接上。最重要的是,幕后黑手怎么能把张木涛的死亡时间跟警察到来的时间掐的这么准,这不科学。”
王小飞笑了,说:“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毒是我们到了医馆才下的。下毒的人,很可能就是医馆内部的人!只可惜,现在证据应该已经被毁掉了,我们除了一地鸡毛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苏落雁相当不忿,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王小飞抬手制止了她:“嘘,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小黑屋的门就被打开。
一胖一瘦俩警察走了进来。
胖警察脸色涨红,浑身散发出了浓烈的酒气。
瘦警察带着个黑框眼镜,看上去倒是颇为斯文。
“咱们就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都坦诚点,苏姑娘,还有这位王先生是吧,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无辜的医生,那个医生还是许老爷子的至交好友。”胖警察上来就先给整件事儿定了性,直接说王小飞跟苏落雁是杀人凶手。
苏落雁想要辩驳,王小飞拉了一下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开口,旋即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我记得警察条例中很明确的写到,上班时间严禁喝酒,更不能在醉酒的状态下审讯嫌疑人。鉴于你现在体内酒精浓度已经严重超标,我有权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同时我保留举报你的权力。”
胖警察笑了:“呵,你挺拽啊,杀了人还如此冷静的我不是没碰见过,但是像你这样拽的我还是头一次碰见。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么?你在别处多牛逼我不管,到了这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的犯罪过程。”
王小飞揉了揉鼻子:“你连基本的调查都没有,就一口咬定我是杀人犯?”
“还用调查?杀人现场不要太清晰,张木涛死的时候,屋子里就只有你跟苏落雁俩人,不是你们杀的难道是鬼?”胖警察说完还打了个酒嗝,身体也随之晃了几晃,感觉随时会睡过去一样。
王小飞说:“那杀人动机呢?凶器呢?这些你们都掌握了吗?断案最重要的就是证据,你光凭自己的臆想就做出结论,简直就是在胡搞。”
胖警察瞬间炸毛了:“咋地,你在质疑我的办案方法吗?我再说一遍,狡辩是没有任何用的,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犯罪过程,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你就等着吃一辈子牢饭吧。”
王小飞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你在激怒我吗?”
胖警察又打了个酒嗝,正要说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瘦警察跨步上前,清了清嗓子道:“王先生,法医方面已经给出了死亡意见,张木涛是中毒而死,而毒源在他平时喝的水杯中。那个杯子上清晰的采集到了你跟苏姑娘俩人的指纹。”
王小飞摊手:“这又能说明什么?光凭这个就判断是我俩下的毒,太草草率了吧。办案是讲究严禁的,你们这根本就是在胡乱办案。”
胖警察抬脚就踹了过来,嘴里还骂道:“跟他啰嗦个什么,直接摁地上暴打一顿就老实了。”
王小飞躲过胖警察的攻击,似笑非笑的说道:“终于忍不住了么?”
胖警察见王小飞竟然还敢闪躲,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抽出腰间的警棍,照着王小飞的脑袋就招呼了过去。
王小飞抬手扣住了胖警察的手腕,冷漠的说道:“你想激怒我?”
胖警察被捏的很痛,破口大骂道:“你敢抓我,知不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你想罪上加罪么。”
王小飞哈哈大笑,“这不是你正想要的结果么?折腾了这么半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不就是想让我把你们打一顿,然后扣一个袭警的罪名在我头上嘛。因为你们很清楚,张木涛的死跟我没关系,案子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你们最多最多也就能扣押我48小时。可是袭警就不同了,这个罪名一旦落实,可以直接将我送入大牢,我说的可对?”
胖警察疼的嗷嗷直叫,根本说不出话来。
瘦警察赶忙说道:“王先生,你不要乱来啊,赶紧放开我的同事,否则我有权对你使用暴力手段。”
王小飞道:“当警察当得这么客气,你也真是够窝囊的。别忘了你们是暴力机关,暴力机关哪用得着跟人商量?若不是心里有鬼,你早就对我不客气了。既如此,我就成全你好了,不就是想让我袭警么?我就袭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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