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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隔空取物从书房里拿来了法器宝典,玄武尺。。。。。。玄武尺。。。。。。”他快速翻到某页,诵读起来:“玄武尺乃招鬼魂、驱妖魔的法器,以异界镜灵山砍伐回来的赤桃木雕刻而成,灵气至纯至净,若妖物直接触及法器本体,则会污染玄武尺的灵气,从而导致该法器灰飞烟灭。”
李续断念完,用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南宫兜铃,嘴里默默复述:“若妖物直接触及。。。。。。”
“对着我瞎说什么妖不妖的,我可是人,你傻了吧你?”
“那玄武尺为何会成灰?”
“质量不好?到底是木头做的,脆弱的很,加上现在是夏天,风干物燥的,起火很正常,人都会自焚,这种新闻你也听多了吧,这木头尺子起火更是寻常,总之就是比不上银铸的文殊法铃,你以后记得跟你师父投诉,说这个法器太差劲了,只会连累人,你宅子里存放的法器,我劝你,最好每年都抽点时间检验一下,看看哪些失灵了,哪些发霉受潮了,免得要用的时候出故障。”
李续断被她这番话堵得无可反驳,他把书塞到腰后。
南宫兜铃听到一阵狗吠,绥草跳进一家农舍,撞烂一块木板门,钻进某个泥砖砌成的小屋子里。南宫兜铃和李续断紧随其后,进了屋,球形火焰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进行照明。
屋子十分狭窄、肮脏,到处布满蜘蛛网,地上堆着散发潮湿气味的稻草;
角落里并排放着四个大大的水缸,缸上放着木盖,盖子表面用石头严严的压着。
南宫兜铃好奇的盯着绥草的动作,想看看这只虫子到底有何古怪,带领绥草进这屋子来做什么。
虫子操纵着绥草的双手,用力推开木盖子上的石头,揭开木盖,一阵酒香弥漫整个屋子。
虫子猛然将脑袋沉没到酒坛里,咕嘟咕嘟的喝起酒来。
绥草则像一具僵尸,直挺挺的站在酒坛前,一动不动,只有喉咙部位起伏不宁。
这一刻,虫子仿佛成了她嘴里伸出来的巨型吸管。
南宫兜铃不明白这一幕,“它好端端的怎么喝起酒来了?还不把我们的存在当回事,是小看我们吗?”
李续断认真的嗅了嗅,说:“这种酒香是黄酒。”
南宫兜铃顿悟,“师叔,你之前念给我听过,说这金蚕在喂养成蛊虫之前,就是以生人肉配黄酒养大的,这样的食材得连续吃上三年,才能从普通的虫变成蛊,它一定是对黄酒上瘾了,而且嗅觉像狗一样灵敏,所以大老远就闻到了酒香味,想都不想就冲了过来,旁若无人的喝酒解馋了。”
李续断盯着蚕虫沉迷在酒坛中的样子,说:“我们趁它无心应战,赶紧想个办法制服它。”
“唉,没有法器,驱妖法阵就布置不了,又不能直接用蛮力把它拽出来,至于其他咒语多少都有风险,任何可能会伤害到绥草的咒语我都不想用,是我害了绥草,要是我不把虫子逼出来就好了。”
“这哪能怨你?你还不如怨我,要是我懂得正确的解蛊术,就不必用上火炙法,这样,也不会让它突然成了妖怪的形态。”
“现在还不能证明它成妖怪就是受了火炙法的影响。”南宫兜铃听到身后有人走过来的动静。
一个娇俏的女孩声音在门外响起:“谁在酒窖?爸?你又半夜起来偷黄酒喝?妈说了你肝脏不好,不可以喝酒。。。。。。”
“糟糕,要是给这家人误会我俩是小偷,扭送到派出所留个案底我人生就灰暗了,清华大学会录取我才怪。。。。。。”南宫兜铃说着,牵起李续断的手在屋里团团转,这么小的地方哪有地方躲。
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穿着普通的棉T恤和短裤,身上还罩着一件柠檬色运动外套,揉着眼睛,呵欠打到一半时愕然停住。
她看着南宫兜铃和李续断,又看向酒坛的位置,一条长长的绿色虫子从一个人类嘴里伸出来,正痴痴的陷在酒坛里面大口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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