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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通天大能,肩负着挽大厦于将倾、江山于既倒的使命呢?
她横眼道:“你练归练,练死了也无所谓,但死之前都不能影响给我解闷儿。”
“不就是让我陪你聊天,聊!”
“你就给讲讲锁龙镇上这几天有什么新鲜事。”
陆缺一面咬牙定刀,一面道:“哪儿能天天有新鲜事?跟你说说我的邻居吧,他们是对两口子,因为跟人倒卖私盐,被发配到了锁龙镇,天天吵吵闹闹,这段时间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了性,不怎么吵了,只是邻居嫂子到半夜时候总是咿呀怪叫,好像中了邪似的。”
苏萱捏住极其精致的下巴道:“你炼气五层,还看不出是不是中邪?”
“我看是没有,只是觉得像,可能得了什么怪病吧。”
…………
两轮持刀定刀,总共坚持的时间也没到四刻。
天色微黑时。
陆缺拖着疲惫之躯回到锁龙镇,到了家里,草草洗漱,倒头便睡。
一觉便睡着了鸡鸣欲曙。
醒来后,才发现手臂已经浮肿,不过这点事影响不了修行之心。
他吃过饭,便迅速赶往界山,跟苏萱借那重一万三千五百斤的乌铁棍子,幻化成了刀,持刀定刀。
往后半月,皆是如此。
如此不断锻炼体魄,消耗灵气,再以丹田空乏之态吸收灵气……
在半个月里,陆缺丹田内的清明区域拓展到了七十丈方圆!
一轮定刀也能坚持三刻钟了。
进境斐然。
小暑节气这天,勤修不辍的陆缺准备休息休息。
大早上在锁龙镇遛了遛,卖了几样熟食和一大壶酸梅汤。
拎着东西回去,经过柳记药铺所在的那道街,遇见了柳离之前的丫鬟春茹,这姑娘似乎彻夜未归,睡眼惺忪,脸颊上浮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红晕。
咦,走路姿势也不似平常那般风风火火了。
双腿虚浮,步子迈得很小。
陆缺和宁归学习了不少的知识,也包括书本以外的,猜出来春茹这是被人先登了船,嘴角一撇笑了笑。
春茹婚期就订在六月初九,没几天了,竟这么按耐不住?
春茹脸色微红,圆瞪杏眼道:“往哪儿看呢,下流胚!”
陆缺拱手笑道:“春茹姑娘马上要大喜了,恭喜恭喜。”
“啊……谢谢吧……”
两人其实没什么话,都是看柳离面子才互相问候而已。
聊了两句,便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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