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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磊都好奇:“对啊,长生你现在才大一,各种课程起来……虽说不太忙,要管理这么大的规模,还是有点吃力吧?”
万长生拉丁晓鹏:“我们几十个上一届的同学,会协助我参与教学,未来这会形成传统惯例,先大概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吧,我推崇的是先做,然后慢慢改进调整,而不是什么都要是思前想后的准备妥当,哪有那么多万无一失的计划。”
老童都又喝了一杯才说正题:“那你这课程上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有空还是跟我交流下新派国画的路数,你那么好的专业底子在传统技法上可能会越走越窄,当然,你想怎么推进专业方向我都支持赞成,但不能把篆刻当成唯一的选择,那真是很小众的文人把玩,无论市场还是影响力都太小,不符合你的方向。”
鲶鱼头的油腻大叔直言不讳:“老童的意思就是哪怕你选篆刻,也要同时修国画跟其他,来跟我们搞油画吧,这才是王道。”
赵磊磊都点头:“老童本来就是新派国画,长生你的专业底子不拓展下可惜了,国画系的课程先走着,随时来我这边画室,我们切磋点新意思,我看到你那张出名的壁画了,那明明就已经走进现代写实主义的范畴,虽然还很稚嫩,但空间很大的。”
老曹更直接:“我隔壁刚空出来一间画室,干脆你租了去,平时喝酒也方便,我俩还能随时坐着整两杯。”
万长生终于犹豫着承认,感觉有点对不起大家的好意:“我……实际上我现在想学雕塑。”
啥?
鲶鱼头大叔正在举着酒瓶吹,顿时给呛住。
老童伸手抓点花生米的动作也凝固了,难以相信:“雕塑?!”
赵磊磊连忙提醒:“篆刻是篆刻,跟雕塑是两码事……”
丁晓鹏终于可以小声参与下:“这些天所有军训和培训校之外的时间,他都在做泥塑,铁了心的要学雕塑,从来没看见他摸画笔……”
停顿下还当叛徒:“章倒是刻了好几个。”
在座的油画家、国画家顿时失望的起哄:“喝酒!”
老童嘬着牙花把威士忌喝了:“你这个时候才开始学泥塑,是不是晚了点?”
万长生摇头:“我说过我在寺庙里面画了十多年壁画,也做了十多年的泥菩萨鬼怪头……”探出自己的手到桌面上:“更是打了十多年的石头,我是真没想到,美术学院还有教打石头的,我现在不是学泥塑,是在搞创作。”
众人都摸了摸万长生那满是茧子的手,骇然。
“卧槽,你这手这样都还没毁掉?”
“丢勒那张祈祷之手,他兄长不就是因为打石头毁掉了手,再也没法学画画么?”
握着画笔的手,精准稳定是个基本要求,打石头这种力气活,很摧残手指肌肉骨骼神经。
万长生自己正反看看习以为常:“我常常是早上捏泥巴,因为空气水分足,上午中午打石头,下午画壁画,而且我这刻石碑雕龙头,精细活儿很多的,和那种采石工人的纯粹体力劳动区别很大的。”
最近终于可以潜心创作的老曹关心结果:“那你搞了什么创作出来……”
说起来这点他最郁闷,一开始就是他推荐万长生进圈子,却一直没法让万长生拿出什么有力的创作来。
所有补习班画的那些只能叫习作,唯一正儿八经的作品,可能就是二中那张壁画了。
大家都很好奇的探头。
万长生只好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放出自己军训这段时间,就在培训校办公室里面,自己做了个泥塑台捣鼓的作品视频。
一群见多识广的画家,接二连三的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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