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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清神情一怔,半晌没有开口。
谢晚凝抬头看他:“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裴钰清抿唇,同她对视,淡淡道:“你此话何意?”
“……”谢晚凝被问的有些恼火,索性直言:“我的意思是,你又没有娶妻的打算,却对一个姑娘家这么好,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话才出口,她又有些懊恼。
怎么搞得她在逼婚似得。
好不容易把亲事退了,她可没打算再嫁人。
都怪这人别别扭扭的,谢晚凝恼怒的抬眸想瞪人,却对上他清冷深邃的眼睛。
“晚晚…”他动了动唇,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见琉璃窗外隐约传来喧杂说话声。
——大概是又有宾客来了。
“花已赏过,我就先告辞了。”谢晚凝不想被别人撞见她和这人单独相处,抬步便准备出去寻尔晴。
却没想到这波人步子倒是快,她才绕出花丛,迎面就撞上了。
一眼就看见个熟人,正是才见过面的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曹莹儿,她身边还有好几人,有男有女,都是今日来赴宴的宾客。
谢晚凝还没来得及细瞧,就听见她的声音。
见她出来,曹莹儿眼神一亮,娇声道:“我就说方才见婉妹妹朝这边走了,瞧,果然在这儿吧?”
谢晚凝:“……”
她几步走过去,问:“你是特意来寻我吗?”
“这倒不是,”曹莹儿摇头道:“我们听闻国公府的琉璃花田甚美,便结伴来此看看。”
谢晚凝嗯了声,也无意多说什么,正欲领着尔晴告辞,就听见斜侧方一名手握折扇的男子笑问:“谢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头看什么呢?”
或许是担心惹人非议,裴钰清一直没出来。
问话的男子谢晚凝是认识的,这是陆大夫人娘家侄子,陆子宴的表兄陈然。
看到是他,谢晚凝下意识将目光望向四周。
才抬眼,就见到站在人群中,正眸光灼灼望着自己的陆子宴。
尚有笑意的唇瞬间绷紧,她语调平静:“来花房除了看花还能看什么?”
“我倒是好奇什么花值得谢姑娘连婢女都不带,孤身一人来赏。”陈然轻摇折扇,哼笑了声,自顾自朝她出来的方向走。
看模样就好像在捉奸似得,本来掐住手心有些紧张的谢晚凝倏然笑了。
“谁说我孤身一人?”她笑道:“既是赏花,当然得有人作陪才赏的尽兴。”
她的话才出口,就有一道身长如玉的男子自里头出来,貌若芝兰,风姿雅正。
本还喧闹的交谈声彻底止住,四周一片寂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曹莹儿,她福身道:“见过裴世子。”
经她点破裴钰清身份,众人这才恍然,跟着纷纷见礼。
谢晚凝眉梢微抬,有些惊讶。
裴钰清极少出门赴宴,就连自小在京城长大,且交友甚广的她都是前段时间才得以见过他一面。
没想到随父外放柳州,回京不到一年的曹莹儿竟然认识他。
转念一想,曹莹儿同裴钰萱交好,时常来沛国公府玩,见过他好像也很正常。
这么想着,她便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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