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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理事长:杨度、梁启超
理事:郑孝胥、杨度、梁启超、岑春煊、端方、载泽、熊希龄、孙洪伊、汤化龙、谭延闿、张謇、汤寿潜、蒲殿俊、马相伯、蒋观云、徐佛苏等24人。
王商笑道:“恭喜恭喜!明日大内设晚宴,请诸位理事亲往出席,皇上、皇后和各位王爷一同莅临……”
又是热烈的掌声。
司仪唱:“现在宣读各方贺词。第一封,醇亲王领摄政王;第二封,庆亲王领首席军机;第三封,各国外交使团;第四封,……最后一封,为禁卫军考察大臣团自轮船上发来之贺电——吾等军人,虽因《政党律》中‘军人不党’一条而未入党,但对于宪法之精神,宪政之实质皆仰慕之,对诸公之努力亦大钦佩,闻帝国宪政党隆重成立,特致电道贺,各认捐1万两以资赞助。”
会场沸腾,方方面面都来捧场,宪政党之地位不可谓不崇高,康有为、郑孝胥、张謇等隐然泪花闪动。
大会后,岑春煊特意找康、梁合影,然后对《帝国日报》记者道:“昔年,某与康梁未曾会面,有人却捏造图片而诋毁之,今某与康、梁切实合影,公告天下,以证实之,吾确实为康梁一党……”
众人大笑。岑春煊眼尖,发现特意前来道贺的载振也在场,当即道:“振贝子,我可不是在诋毁某人……”
“哪里,哪里。”载振刚才就尴尬地不行,现在更是说不出话来。
“不如请振贝子一道合影,宣告宪政要义为共识。”岑春煊不由分说,便把载振也拉了过来,镁光灯一闪,记录下各人各具心事的笑容。
“欺人太甚!”载振一回家便骂骂咧咧。
“又怎么了?”奕劻瞟了他一眼,“谁又招你惹你了?”
“还有谁,当然是那帮混蛋。阿玛,我就弄不明白了,咱们这么上赶着究竟图的是什么?”
“心疼那3万两银子?”
“心疼?扔水里都还有个响声,扔给他们真是白糟蹋了。”载振想不明白,“除了皇上认捐10万,就数咱们家认的最多,凭什么肃亲王能当名誉党主席,端方、载泽能做理事,偏您什么都没捞着?这还不算,我眼巴巴地上门道贺,还被岑西林一顿讥讽。”
“他说什么了?”
载振便将合影之事说了一遍。
“好!”
“好?阿玛,您不是气糊涂了吧?还好呢?明儿报纸一登,全是您的洋相,谁不知道丁末年那件事啊。”
“所以我才说好!”奕劻站起身来,点拨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岑云阶上门赔罪并非本意,但却是皇上的意思,合影照片一见报,你说皇上怎么想?”
“就是您认错了。”
“错!说明你阿玛服软了,说明你阿玛对岑云阶已没了成见,给了皇上一个台阶。”
“这有什么用?”
“用处大着呢!以前有个帝党,后来老的老、死的死,皇上身边一个心腹都没有,太后大行,疆臣更是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他能不着急么?为什么抓宪政党?就是想凭着这帮人马做班底。”
“可除了升允、荣庆,没人敢反对皇上啊。”
“那是面上不敢,私底下谁晓得?载泽要查北洋,张南皮表面上不说,心底里恐怕早就哆嗦地不行;端方明着是做了直督,可两江留下来的臭事就没人替他遮掩了,他能不着急?各地督抚下面都有一坨或大或小的屎!等开了谘议局,宪政党这批人便要靠着皇上与督抚们抗衡,皇上则要靠着他们制约这批尾大不掉的疆臣。你说,到时候能不乱么?”
“原来是这个道理。我懂了,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是你徐叔的法子,坐山观虎斗,由得他们闹腾!”第三次机遇第二卷席卷大江南北第十一章宪政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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