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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叫花需要堂哥的保护么?当然不需要。但是堂哥的话让张叫花还是有点意动的,毕竟是兄弟嘛。无论在家里怎么样,出了门当然要一致对外的。农村里很多事情都是比兄弟多的。就比如争的地基,一言不合,就把兄弟全部叫过来,捋袖子一起上。毕竟村子里像张有平那样一个人能够干翻好几个人的人还是不多见。
“叫花,元宝咋突然转性了呢!”哑巴有些疑惑地抓了抓脑袋。
“我咋知道?”张叫花也没搞明白咋回事呢。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一堆人围在墙角边,手里都还拿着棍子。
“别打,别打!去喊老师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叫花与哑巴对视了一眼,也连忙围了过去。
确实是张元宝的声音,但是事情却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张元宝并没有挨打,而是这群屁孩在学校墙角边围住一条黑色的大蛇。这蛇被一群手里拿着棍子打屁孩围住,也不敢乱动。不停地向屁孩们吐着信子。
这种蛇叫乌梢蛇。屁孩们都认识,乌梢蛇没有毒性,所以屁孩们才敢大咧咧地将它围住。要是五步蛇什么的,这群屁孩早就跑光了。
“这是家蛇,打不得!”张叫花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到张叫花的声音,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屁孩,连忙闪开,让出一个缝隙出来。
“这是学校,又不是家里。怎么就打不得了?”跑马栏组队马四保不屑地说道。
“反正是打不得。它抓老鼠吃掉,又没惹到你,你打他做什么?”张叫花皱了皱眉头。
“叫花说打不得就打不得。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张元宝觉得自己作为哥哥应该给弟弟出个头。
“这蛇就算是家蛇,也不是你们张家人的家蛇。我就打了,你管得着么?”马四保说道。
马四保一开腔,跑马栏的几个学生也立即呼应。
“就是,我们马家的事情,关你们张家屁事。”跑马栏的马东桥也站立出来,一边说话,手里的棍子直接朝着那条很大的乌梢蛇头上抽去。
“我就告诉你们打不得。你要打,随你们的便。到时候出来事情,你们别后悔就是。”张叫花说完,扒开人群就往外走。
哑巴也跟了上来,“叫花,这蛇怎么不能打啊。我爹说见蛇不打三分罪。打蛇不是好事么?”
“好个屁。你不去惹蛇,它根本不会攻击你。反而还专门吃老鼠。这蛇本来就藏在这里,又没吓到人。这蛇这么大,也不知道活力多少年了。你要是打了它,周围十里八乡的蛇都要给它报仇。因为它是蛇王。”张叫花看得出来那条蛇虽然是无毒蛇,但是无论什么动物,活的时间长了,总会拥有普通动物没有的灵性。张叫花在这条乌梢蛇身上看到了一丝灵性。就知道这条蛇不一般。
张叫花顺便将张元宝拉了出来。张元宝刚刚说要保护自己,自然要投桃报李,让张元宝避开一场祸患。
“叫花,这蛇真的不能打啊?”张元宝还只是觉得这蛇有些可怜,所以阻止别人打蛇。并不知道这蛇能不能打。
“当然打不得!这是蛇王!”根本不用张叫花再开口,哑巴早已抢着将张叫花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在最后表明版权所有,“这都是叫花告诉我的。”
“我就知掉打不得。这么大的蛇,打死了会有过的。”张元宝很是赞同,立即蹬蹬蹬跑进学校,把学校老师给叫了出来。
但是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马四保已经带着一群屁孩乱棍将那条大蛇打死了,用棍子挑出来,足足有三四米长。
校长马立松也是跑马栏的人,出来看到蛇已经打死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马四保几个一两句。至于张叫花说道什么蛇王不能打,他是一点都不当一回事。作为一校之长,传播社会主义科学文化的桥头堡的负责人,怎么能够相信封建迷信呢?
“校长,他们把蛇王打死了,会出事的。”哑巴有些不甘地说道。
“什么蛇王?就是一条比较大的蛇而已。作为九十年代的少年儿童,你们应该积极抵制封建迷信。以后不要在学校里宣扬什么封建迷信了。作为九十年代的少年儿童,你们是祖国八九点钟的太阳,是祖国的花朵,要相信科学,抵制迷信。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都去上课吧。”马立松的口才自然不是哑巴能够相比的。
张叫花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无论如何辩解,别人都不会相信。这件事情,本来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也懒得去多说什么。可是,张叫花刚抬脚准备往教室的方向走,就被马立松叫住了。
“张叫花,我早就听闻你的事情了。正想找你说一说你的事情。”
张叫花停了下来,有些迷惑地看着马立松。
“我知道,跟你一起长大的几个孩子都出来事情,浙江爱你事情让你难以承受,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也不要背着太重的包袱。更不要相信农村里的封建迷信。我听说,你经常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可不好。你是学生,应该相信科学。算了算了,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赶回教室上课吧。”马立松摆摆手,张叫花立即撒腿跑进来教室。
马四保却还舍不得那么一大条乌梢蛇,一丈多长,好大一块肉啊。山里人吃蛇是经常的事情。这么大一条蛇,扔掉太浪费了。
“马四保,怎么还进教室呢?”马立松看到马四保皱了皱眉头。
“校长,我想把这条蛇送回去。扔到这里太可惜了。”马四保说道。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马立松心里也寻思,是不是晚上去马四保家里做个家访呢?
张叫花看到那条死去的乌梢蛇,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件事情只怕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这种蛇真是不能打的。在梦里,张叫花与师父行香火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龚子元看到张叫花总是往窗外看,皱了皱眉头,“马上就要考中考了,有些人还不把精力放到课堂上。到时候考个不及格,回去怎么好意思见爹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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