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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笑的眉眼弯弯的,小声同谢珩道:“你再多夸他两句,说些好听的。”
她已经把声音压得极低,?不知怎么的,还是被谢玹听见了。
首辅大人面色一僵,转身就走。
谢珩笑道:“阿玹!我还没说完,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谢玹头也不回。
谢珩回头看着温酒,摊了摊手无奈道:“你看,这回总不是我气他吧?”
温酒忍不住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月光与门前灯火光落了两人满身。
脚步缓缓,背影却被拉的长长的。
谢珩扶着阿酒上了马车,左右侍女连忙把车帘放了下来,车轮微动,朝着回宫的方向去。
一众侍女在后面的马车里随行而回。
这一处车厢里,只有两人相依而坐。
外头是长街喧嚣,人来人往。
风吹车帘,温酒往外头看了一眼,便可见满城繁华。
谢珩在她耳语低声问道:“还舍不得回去?”
“也不是。”温酒笑了笑,“就是想去瞧瞧他们回去之后会如何?”
从前宫中嫔妃出宫一趟,不知道要费多少心力,但是那些个规矩对温酒来说基本形同虚设。
谢珩但凡有空,都会带她出宫走走。
回谢家也好,出城也罢,一个月总能走几趟,并不拘着她什么。
温酒觉得这样也还成,反倒是谢珩总觉得让她受了委屈一般。
她不过是朝外面多看了两眼。
陛下便以为她向往自由天地,心中定然又多了几分内疚。
温酒自然是不舍得他时常如此的,便含笑把话头往谢万金身上引,“容生这人脾气怪,从前瞧西楚那些个人怎么都不顺眼,却不知怎么的,对我们家四公子格外不同些……”
她心里也是真的奇怪。
谢珩握着她的手,不急不缓道:“先前有线人传信说容生失踪,这一转眼他就来了帝京,还成了容姑娘,同万金混在一处。”
他说着,微微勾唇,“想来先前早有打算,只是我也没想到,容生竟然能假扮成万金的心上人。”
这事若非亲眼所见,说出来谁能信?
温酒有些佩服四公子的胆量,忍不住道:“这事若是被三婶知道了,只怕有他受的。”
“三婶怕是要打断他的腿。”谢珩都不用坏处想,也知道四公子定然要遭殃。
温酒不太敢想真闹起来是什么样,低声同谢珩道:“那你还是早些提醒提醒他,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实话同三婶说了,免得到时候没法收场。”
瞧谢三夫人今日那急切劲儿,只怕没几日就要做喜服定好良辰吉日办喜事了。
谢珩低头,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含笑道:“娘娘有令,岂敢不从。”
温酒面色微热,埋头窝在了他怀里,故作从容的低声道:“困了困了,我先眯一会儿。”
谢珩眸中笑意泛泛,抬手卷着阿酒一缕青丝把玩在指尖。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心下却不约而同想着:
谢万金和容生那人现如今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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