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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世璟心中有怨气,手底下劲儿自然也就大了,抡圆了棒子,鼓槌一下一下,重重的击打在牛皮的鼓面儿上,似是这登闻鼓也能感受到玄世璟的怒气一般,发出一声一声的“怒吼”
“外面何人击鼓!”李二陛下皱着眉头问道。
很快,含元殿外的侍卫跑了进来单拱手行礼回应道:“启禀陛下,是晋阳郡公击响了登闻鼓。”
“什么?!登闻鼓?!”李二陛下一惊。
朝堂上的众多臣子听到这消息之后,也安静不下来了,与同僚之间,议论纷纷,朝堂之上,一片吵杂。
这登闻鼓自放在那里一来,还从来没有人敲响过呢。
这玄世璟又发什么疯!
“去将晋阳郡公带进来!”李二陛下喝道。
“是!”侍卫拱手应声,随后退出了含元殿。
少顷,玄世璟被护卫带进了含元殿。
“玄世璟!你可知方才你在做什么?!”李二陛下怒目而视玄世璟,厉声问道。
玄世璟拱手,朗声道:“臣知道,臣在击登闻鼓!”
“哦?”李二陛下怒极反笑:“你可知道那登闻鼓是做什么用的?”
“知道,于朝堂外悬鼓,以使有冤抑或急案者击鼓上闻。”玄世璟说道:“臣还知道,这登闻鼓一旦被敲响了,不管有什么案情,击鼓者,受三十廷杖。”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击登闻鼓,若是有什么事情,朝堂上不能说吗?”李二陛下问道:“视登闻鼓如儿戏吗?”
含元殿之中的众臣也都将目光放在了玄世璟身上,都不知道这位晋阳郡公,天子女婿,如今炙手可热的驸马爷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臣不敢!”玄世璟拱手说道:“臣有案情,说与朝堂诸公共听,是关于国子监的,至于具体案情如何,等臣受完了这三十廷杖,再说不迟。”
朝堂之上,与国子监有关系的官员,心里都暗自一突,这玄世璟又想要做什么?
国子监的祭酒孔颖达现在并不在朝堂上,而是在家养病,没有参加早朝,若是孔颖达在此,定然会阻止玄世璟受刑。
聪明的人能看出来,玄世璟一旦挨了这三十廷杖,事情再无回头的余地。
虽然玄世璟说这事儿与国子监有关系,但是与国子监有来往的官员,并没有多想什么,但是下意识的还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人家都去敲登闻鼓上赶着挨打了,事情能简单的了吗?
国子监的那帮人,又闹腾出什么事儿了?得罪了这一位,还嫌现在的国子监麻烦不够吗?最近这两年来,名头被东山县的学院给下压去了,风头也被压下去了,还不够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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