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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我会好好过的,不辜负你!”二姨太捧住这镯子,忍不住哭了。身不由己活了三十多年,终于活明白了。
邮轮离开良久,码头停着的一辆汽车,才缓缓打亮了灯。
顾轻舟依靠着车门。
周烟回来了。
“办妥了,小姐。”周烟道。
顾轻舟颔首。
周烟说:“您干嘛赶她走?她一个女人,去南洋活不成的,您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顾轻舟却摇摇头。
“她自己想要走的。”顾轻舟道,“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有时候无法实现。二姨太最大的优点,就是她这个人不盲目。你以为她只是临时起意要走的吗?她能迈出这一步,说明这个计划在她心中至少筹划了七八年。”
周烟沉默。
在沉默中,周烟点燃了一根烟。想想一起唱戏的时候,小白的确是个深沉内敛的人,她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徐不疾。
“你还是挺善良的。”周烟说顾轻舟。
顾轻舟回眸,淡淡对她微笑:“你若是表现得更好,我也会善待你,给你一个前途。”
周烟立马露出几分慎重。
“顾小姐,这点你放心,我是戏子,没人比我更擅长演戏了。”周烟道。
顾轻舟微笑。
上了汽车,顾轻舟和周烟回到了舞厅。
今晚,这家舞厅的头牌歌女,被两个客人缠上了,只差打起来。周烟豪气的甩了钱,又搬出军政府,把歌女给救了。
“你若是感激我,就陪我家老爷跳跳舞。”周烟笑道。
顾圭璋简直爱死了周烟!
这女人,永远知道怎么讨好他!
趁着顾圭璋被头牌歌女灌得昏呼呼的,东倒西歪的时候,顾轻舟和周烟出去了趟。
现在她们回来了,顾圭璋却问:“你们俩去了洗手间多久,怎么才回来?”
周烟哈哈大笑:“老爷真醉了,我们没去多久。”
头牌歌女也说:“是啊,这不才半支舞的功夫吗?”
顾圭璋就觉得,自己是喝醉了。
他现在醉得不清。
回到顾公馆,顾圭璋睡了一夜。到了翌日下午,他才头昏脑涨去了衙门。
当天晚上,衙门又有饭局,顾圭璋喝到烂醉,直接歇在外头。
等他想起二姨太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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