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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兔的去留经过齐苏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收留它。
那只懒猫三五不时的不着家,成天在外疯野,俨然有把他这个主人当成旅馆前台看待的迹象,齐苏痛定思痛,觉得不能惯着了,该是时候给这蠢猫增加一点危机感。
黑瞎子笑意盈盈的看了半天,正好说几句话,余光却见不远处花海轻微浮动,张鈤山神色郁郁的从花海中现出身形。
“呦副官这是被什么东西给揍了,这一身伤?”黑瞎子啧啧称奇,好一阵打量。
张鈤山没理黑瞎子的调侃,唉声叹气的有些提不起精神,那张俊美如尘的脸蛋沾了许多花汁,黏黏糊糊的,看上去极为狼狈。
齐苏不动声色地瞅了几眼,状似贴心的递上去一包湿巾,然而转头肩膀耸的欢快。
“小没良心的,想笑就笑吧。”张鈤山的视线在瞥见齐苏偷笑时微微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擦着脸颊。
现在有时间多笑一会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哭。
齐苏似有所悟,脊背莫名一凉,嘴边的笑声渐渐变淡,眼睛惊疑不定的看向四周,他怎么有种大祸临头的不妙预感。
解语臣察觉到有些齐苏忐忑不安,眉梢微扬,清俊的脸上多了一抹狐色,“小七你怎么了?”
听到解语臣的声音,齐苏微怔,稍稍回过神,眼神对上解语臣关切的视线,心头一暖,随后暗骂自己多疑。
“我没事,花儿你别多心了。”
安抚了几下,解语臣神色稍缓,漂亮的足够引人尖叫的手指忽然轻轻触碰到齐苏微凉的肌肤,齐苏仰起头,任由解语臣在他脸上来回摩挲。
“好乖。”解语臣看着齐苏乖顺的模样,心底软的一塌糊涂,唇瓣不自觉荡开温和的笑意,抬手捏捏齐苏秀挺的鼻梁。
吴斜在后面不满的轻哼一声,齐苏微微侧头,黑眸径直瞥向解语臣身后一脸不高兴的吴斜,“吴斜你得感冒了?”
张海客强忍着笑,戏谑的睨了眼吴斜,齐苏那低到尘埃的情商有时真能把人气死。
刘丧也在背后蛐蛐。
“哈,吴斜是脑子进水了,我家小族长不开腔又不是一两天了。”
“我不高兴了,要你哄哄。”吴斜理直气壮的解释,刘丧说的对,和齐苏这种呆瓜说情话是行不通的,最好的方式是打直球。
指望一根木头开窍,吴斜觉得还不如期盼下张启灵突然变成话痨。
张鈤山擦完脸上的花汁,齐苏好奇的看了过去,“鈤山爷爷你刚才怎么那么狼狈?”
一旁的张海言苦笑了几下,指指齐苏怀里那只呆萌呆萌的鼠兔,“小看这家伙了,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还统领着附近所有的同类,我们一进花海,就受到攻击了,这群小东西杀伤力不强,还挺狡猾的。”
小兔子得意洋洋的趴在齐苏的肩头,唧唧的叫声竟然莫名有些可爱,张鈤山摇头失笑,随后视线盯着齐苏看了好久。
“鈤山爷爷,你还有其他事吗?”
齐苏浑身不自在,张鈤山的目光太过缠绵,而且不做任何掩饰,齐苏表示吃不消。
张鈤山眼神微动,眸光愈发柔和似水,齐苏直呼亚历山大,这个美男恩消受不起。
于是他很没出息的落荒而逃了。
正在搜查藏海花情况的解语臣忽然感到身边有阵微风吹过,他微微侧过头,看着难掩惊慌的齐苏,心头瞬间了然。
“张会长又骚扰你了。”
骚扰一词用的实在微妙,某种意义上,还代表了解语臣的真实想法,齐苏站在他身旁,微微颌首神情沮丧,这个年头,想当个纯爱战士实在太难了。
心情莫名低落了一会,那边吴斜忽然喊了一声,齐苏重新振奋起精神,拉着解语臣跑了过去,张海客看到齐苏的身影,稍稍往旁边挪了挪。
王胖子看了看面带悲伤的张启灵,又转头看看齐苏,沉默过后瞬间一激灵,他加快脚步故意走到齐苏跟前,避免齐苏的视线瞥向白玛,压着声调,胡乱解释起来。
“这里躺着一个漂亮女人,但是请你相信,小哥对你才是真爱,他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妖艳贱货,所以崽,你要对小哥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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