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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场上,看热闹人群渐渐散去。
刘一典没儿子,也没什么兄弟子侄,唯一的泼辣大女儿又嫁去了茅塘村,但凡和别人产生点矛盾争执,都基本是任人欺负。
刘老二带人大张旗鼓来闹事,大家原想会有热闹看。
有的还私下打赌,赌刘一典家那个盘亮条顺的二女儿,会不会被逼嫁给傻子。
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群人被一个人打的落花流水。
这场子要不找回来,以后在郭湾村,刘老二就甭想抬起头了。
以前和刘一典家有过龌龊的,见了这场面,不免有点七上八下,临走前纷纷上去对刘一典表示关心,顺便再谴责一下刘老二的仗势欺人。
秦向河准备说几句话就去河堰的,可被刘一典硬是给叫进屋,又是茶水又是果干的招待,不是今天一定要去上工,怕是能留下他吃了午饭和晚饭。
在比秦向河家宽敞多的堂屋里,秦向河又倒了杯水,一气灌嘴里。
今天出大太阳,着急骑这一路,渴死了。
和大哥说了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钱的事,他当然没细说,只称跟人一起买卖,买了个调料配方,最近倒腾这个挣了些。
他把家里存款都带着,是俩娃送父母那,隔壁花姐也去了娘家。
两家都没人,放那么多钱在西屋不安心,最后干脆全装里衣口袋,没想派上了用场。
“向河,要不你中午就在这吃了吧,我没拉住俺娘,硬要去南头买凉菜,俺爹也去西头老余家打酒了。”
正聊着,秦向河就见大嫂脚步匆匆,边说边从门外进来。
秦广山只脸上又一片淤青,刘美玲更跟个没事人一样,都没怎么着,否则秦向河对那些人如此“客气”。
不等秦向河开口,一旁秦广山就接过话,“不行,要点卯签到,不过去,要记名字上报的。”
“我知道,就是俺爹俺娘非要留向河在家吃。”刘美玲埋怨了下丈夫,转而对秦向河道,“你这次知道路了,以后过郭湾,就来坐坐,当自己家!”
“好。”秦向河笑笑,听轻微窸窸窣窣声,转头,窗棂旁一个影子飞快跑开。
“没水了吗?”刘美玲坐到自家男人边,探头看秦向河桌子上茶壶干了,冲门外喊,“大林子,快给你二叔倒水来。”
“不喝了,不喝了。”秦向河摇摇头,看向大哥,“大哥,你现在走不走?”
“等下走,再喝点水,不着急!你们都骑了车子,等下去也不晚。广山知道这些,你第一次上大坝,挖不好就让广山……”
刘美玲突然尴尬停住话,分家前,每年挖大坝都是自家男人去,向河搬去村东头后,每次去上工的也都是白鹿,甚至一年大着肚子还跑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向河去哪儿了。
可她这么说,岂不是当面揭人伤疤,还好二妹拎着水瓶进来,她忙岔开话,“二雁,大林子呢。”
二雁把水瓶放到秦向河旁边桌上,轻抿嘴唇笑了笑,轻声道,“被老三、老四抓着敲呢,问他刚刚跑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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