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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第一次在俞州春日宴上见到,他竟那样看她……
“依姚文清说,皇上曾经有过一个女人,何时不知,姓甚名谁也不知,那幅传于众人口中的画像,画的应当就是那女子,这才会有前两年勤纳妃的事儿。”
付茗颂听着付姝云描述,脑中渐渐清晰,懂了。
抽丝剥茧,大抵不过是皇上有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付姝云正了正身子,“这也就是众多说法里的其中一种,我可不是故意搬弄是非吓唬你,就是提醒你万事小心,既然这恩宠不是独一份儿的,你更要谨慎,伴君如伴虎,指不定何时就触了老虎的胡子,小命难保。”
闻言,付茗颂回过神来,看着付姝云眨了眨眼笑,“四姐姐费心了。”
“我才没费心,”付姝云神色不自然的反驳,起身又说,“我是怕你连累了付家,我可还未成婚,还不想叫你连累呢。”
—
遮月进来为她拆卸发髻,宽衣沐浴。
一番折腾,已是亥时。
她翻来覆去,总算是在后半夜沉沉睡去。
不知是否因付姝云的那席话,今夜她又做了个荒唐的梦。
半新不新的梦境,梦中人依旧。
梨木雕花妆台前,女子一身砖红累珠叠纱裙,那张生就妩媚的小脸,未施粉黛前显得有些稚嫩。
她咬了咬唇,眼含秋波的嗔道:“若是给我描坏了可如何是好?”
男人半坐在台前,闻言轻笑,俯身勾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开开合合的小嘴,“无妨,坏了就坏了,朕亲自给你洗了,嗯?”
最后,果然描坏了妆。
他拧干湿帕,一点一点擦去女子脸上的粉黛,便又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
只觉他拇指指腹磨着左眼眼下,那动作带着几许男女间的旖-念,气氛忽然便有些暧-昧了。
再过半响,男人粗糙的指腹翻山越岭,处处点火,屋内喘息声渐渐,堙没在娇吟求饶声中……
酣畅淋漓,醉生梦死。
“姑娘?姑娘该起了,宫里的嬷嬷在外头候着,可不能误了吉时。”遮月晃着她的手臂。
付茗颂冒了一头虚汗,正处水深火热中时,硬生生叫遮月给晃醒了。
她睁眼时一片懵怔,尚未清醒,便被匆匆忙忙推到了妆台前。
瞧见这妆台铜镜时,她脸色顿时红了个彻底。
可仔细去想那梦中的人,却又记不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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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描妆梳发皆有宫里的嬷嬷来,丫鬟们伺候不上,便眼巴巴站在一旁瞧。
那嬷嬷一双巧手,用沾刷点了口脂,勾出她本就饱满的唇形。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竟将向来柔净之人化成了迤逦妖娆的模样。
那细长的眉尾上挑,平白无故添了一丝风情。
就连描妆的嬷嬷都不由一顿,她分明是往端庄大气上描的妆,怎……
她手上动作不由一顿,想着从何处再改改,却见付茗颂眉梢眼角本就生得妩媚无比,平日素着脸还好,这但凡描妆,浓也好淡也罢,只会衬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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