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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禄山如同发疯了似的,一边骂又一边扇许涟漪的脸!左右开弓,骂道:“这么不要脸,扇烂了得了!”
打了五六巴掌后,又用手拧许涟漪的嘴,都拧出血了。
“让你吃,吃不死你!”
打完骂完,程禄山把许涟漪一下子推在地上,一个人直喘!
许涟漪此时如同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方橙走上前,知道她没晕只是装死,用脚踢了踢她,说道:“你既然这么孝敬你堂婆婆,估计这会儿也没走远,家里孝衫孝权借给你用,追上去,好好去那个什么舅舅家哭灵,看能不能混一碗汤喝!”
“老三家的,我有时真不明白,你以为你是谁?敢指使两个哥哥给你做善良?怎么?我还没死呢!谁他娘的都敢来打我儿的主意!”
“起来!去做饭!老三带她去做饭,给我看着,胆敢耍赖,装晕装傻就用你大伯的一套套招乎!”
方橙的话刚说完,在地上的许涟漪爬了起来,捂着脸嘤嘤的哭。
这次是真害怕,真疼,更怕那堂婆婆的怪招使在身上,只能嘤嘤的哭着遮羞!
程禄山一手端粮食,一手扯着许涟漪干活去了。
方橙气的坐在炕沿上,想破口大骂个三天三夜!这个许涟漪是XXL从哪掏出来的!
…………
程禄山双手抱臂,监督许涟漪做饭,他越看许涟漪,就越想休妻!
吃过早饭,兄弟三人做伴去挑水,路滑不好走,三人可以照应些。一担水,你挑一会儿,我挑一会儿,就挑回了家。路滑,脚上使劲大,一个人根本挑不回一担水。
水缸挑满后,又收拾西菜园的雪,趁还冻,把雪向西赶赶,不过是干了小半天就不干了。
许涟漪除了做饭,就躲在自家屋里不出来,看着给程禄山快做好的棉衣,气的想下剪子剪了。可又舍不得,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卖了。
老巫婆给的棉花和布,也就只能夫妻两人一人一件棉衣。她家没孩子,正好一人一件。
她的嫁妆新衣除结婚喜服,只有一件新袄,还是单的,其他都以前娘家时穿的旧棉袄棉裤,一点都不暖和,她今年天暖和时,也没拆了重做,如今穿身上很重,还有股味儿。其他几件新袄新裙是她用压箱底银子扯布做的,为显身量,做的瘦小,根本套不上棉衣。
现在有了新布新棉,自然想做上下一套新棉衣。可给自己全做了,就怕小相公借题发挥,只能想着给自己做的棉袄些厚些,肥厚,长些。这么一做,她的棉袄就变的跟她那时代的半长身大衣样。
剩下的棉花约有六两左右,怎掂量给小相公做不出厚棉袄,她就想着那就做的薄些吧,穿起来有风度,又不影响他写字。就有这件薄款棉袄!
许涟漪现在把做的两件棉袄都放进衣箱里,反正不拿给那个浑球穿!
那个老死婆子竟然让儿子打她!
封建余孽!死婆子!老巫婆!
死程禄山!妈宝男!死渣男!
还有大房那对老死狗夫妻!人前仁义道德,人后猪狗不如。
妈的,她一定要逃!逃出这个吃人的家庭!
吃晚饭时,许涟漪嘴疼厉害,本不想吃了,又想着不吃的话,肚子怎么熬过漫漫长夜?
吃晚饭时,她又喝了两碗玉米饭,吃了一块饼子,两块地瓜。
哼!吃穷你们!
吃晚饭时,方橙讲道:“这下雪的日子过的快,后天就是老爷子的三七了。三七是闺女上供饽饽。老爷子没有闺女,但有孙女,估计你们俩姊妹能回来。”
程银山啃着地瓜,讲道:“那后日,我和二弟一早去接她们。二弟去北庄接大姐,我去栾河屯接小妹!”
“我去栾河屯,我走的快些!”兄弟俩都想把近的让给地方。
方橙赶紧说道:“这次按银山讲的来,下次再换回来。吃过饭,老大家的打上酵子,晚上酵子开了,我发上面,明个蒸上二十几个饽饽,后日上坟用。”
程银山家的赶紧说道:“娘,咱家炕热,再发好面我再回屋。”
“行,那等酵子好了,我叫你,你先回屋里歇着。你们俩也过来,有些事儿我讲讲。”方橙也想着,教几个儿媳规矩,就同意了。
几家都回屋了,程银山安排孩子们早睡,说道:“明个家里蒸饽饽,你们别几别乱窜,省的进进出出蒸不好饽饽。”
今个孩子们都得了几文钱,心里乐滋滋的。
大锤催促他娘赶给他做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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