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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变成小虫,飞回中堂,便听到那帮小妖在讨论如何吃玄奘——有的说蒸了吃,有的说炸了吃,有的要用大料煎,有的要用盐来腌。
悟空只觉怒火攻心,他那苦命的玄奘到底是与他们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他们要这样算计着吃玄奘?
上次他这么生气的时候,还是在狮驼岭听见小钻风说“三个大王结拜是为了合力吃唐僧”。他一时恼怒,心道“这几个泼魔,竟敢算计老孙的人”,就举棒结果了那小妖精的性命。
当然,事后他也有些悔意,毕竟人家是好心才与他讲的,怎么就成了棒下冤魂呢?
悟空静了静,他还没有动手,可不是因为心善,只是还不想惊动满洞的妖精,免得他到时候忍不住叫这洞内血流成河——也免得惊到他的玄奘。
***
当晚,当悟空在一棵相对隐蔽的树下打好草铺后,面色沉沉地扯着玄奘的袈裟就把他揪了过去。
被甩在草铺上的玄奘愕然,悟空这是有什么心事?
悟空没有回答他,熟悉地解开他的衣带,将他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自己却只解了腰带与虎皮裙,将裤子褪到大腿——
玄奘觉得,这样的悟空,有点恐怖。
悟空握着自己的如意棍,在玄奘屁股上蹭了两下,就熟门熟路地滑了进去,他便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向玄奘体内挺动。
玄奘的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干草,紧紧咬着牙关,抿着嘴唇,他不敢喊叫——这可是在树林里,要是被听见了,该有多难为情啊!
悟空见玄奘不敢叫出声来,平时的娇喘只在喉咙处咕噜着,那股混合着焦躁与愤怒的情绪便愈发深重。
玄奘很想问问悟空这是怎么了——他从没见过悟空对自己这么凶,好像自己是个妖怪似的。
不料,悟空忽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伏在玄奘身上,哭泣了起来。
玄奘的心慌了,他忙搂住悟空,问道:“悟空,你这是怎么了?”
悟空便也死死搂住玄奘,将头埋在玄奘的肩窝里,泣不成声:“师父,我以为你死了。”
玄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其实他明白这种感受——在车迟国,在狮驼岭,这样的感受,他经历过两次。
哦,不对。悟空也经历过两次了,上一次是在狮驼城。
他便吃力地向上挺起腰,试图自己吞吐悟空的如意棍,或许这样能让悟空高兴点。
妈的,放弃了,太累。
与此同时,悟空又开始了身下的起伏,他边进攻着玄奘,边带着哀求的语气在玄奘耳边哽咽——
“师父,不要再离开我。”
***
“人有善念,天必从之。”
因为凤仙郡的大旱而上天求雨之事,让悟空明白了这个道理。
玄奘不住连连夸赞他,说这一场善果犹胜比丘国,皆是他的大功劳。
如同当初在驼罗庄一样,今日酬明日谢,东家宴西家筵,一耽搁就是半个月。
悟空觉得,自己好像很受用这种感觉,无论是百姓的拜谢,还是官员的拜服,当然,最重要的是,玄奘的认可。
当年他几次打杀强盗,虽是好心,却为大多数人所不容。而郡候不敬玉帝,连累百姓难以活命,却又无人指责玉帝的不是,甚至,连他自己,听到郡候犯上的原因时,第一感觉都是“郡候不该”。
说到底,大多数人服从规则,也只接受同样服从规则的人,因为不服从意味着打破,而打破规则意味着变动和危险。因此,他们对服从规则的人友好,对不服从规则的人,则使其“改过”。然而,制定规则的人,却可以不受规则约束,因为他们可以修改规则。
当然,玄奘想让他向善是一件好事,他并不是在驳斥玄奘的这个行为。
当然,如果当年他夺了玉帝尊位,也没把握做得比玉帝要好。
他总是能听见很多小妖替他可惜,视他为反天宫的英雄——英雄?这点他不否认。可闹天宫一事,他知道,自己更多的是出于私欲,而非什么伟大的理想。“强者为尊该让我”,也不过是年少时自以为是的大话。起初刚被压在五行山下时,他愤怒,他不满,他觉得上天不公……可静思了五百年,他早已明白,每个位置都有该承担的责任,而玉帝的责任在于统辖三界,恰恰是最为重大的。因此,他虽然还是不太瞧得上玉帝,却也多了几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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