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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不算多,但李良一来年纪小,二来也没有过军伍的经验,李善道自是不可能一下就给他百人统带。尽管才分得了新募的兵士千余,却任人唯亲,从来不是李善道的作风。
他因笑道:“阿奴,霍去病也不是立刻就领兵的,领兵前,他做了不短时间的汉武帝的近侍,学习兵法。你若果有领兵征战之志,暂可居我帐下,学些军旅事后,再出外领兵不迟。”
李良喜不自胜,下拜说道:“多谢阿父!良一定尽心学习。”
李善道亲手把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胳臂,鼓励他说道:“勉之!”
李善仁的家属,也都跟着来了。
安排下帐篷,给李善仁一家、李良等住,送他们出了帐外,李善道自还帐中。
帐中香气扑鼻,一个小妇人伏拜席上,正在等他。听到他进帐的脚步声,这小妇人抬起了头脸,柳眉杏眼,朱唇粉面,一双眼如似春水,脉脉含情,透出羞涩与别后重见的甜蜜、欢喜。
可不就是裹儿。
李善仁等都来了,裹儿,徐世绩当然肯定也给李善道带来了。
李善道到其身前,将她一把拽起,两臂展开,把她推前,上下打量片刻,笑道:“怎么瘦了?”
“哼,郎君还好意思问?为何瘦了,郎君心里不知么?”
李善道说道:“怪哉!你这小婢,你瘦了,与我有何干系?”
“要非郎君弃小婢不顾,下山以今,多少时日了?都不肯遣个人手,往寨中把小婢接来,弄得小婢日思夜想,寝食不安,小婢又怎会瘦了?小婢又怎生不瘦!”裹儿嘟着嘴,委曲说道。
李善道哈哈笑道:“原来是想我想的瘦了!裹儿,这你可不能怪我啊。下山至今,几是无日不战,我又怎敢把你个娇滴滴的小娘接来?如是你有个闪失,我岂不伤透了心,追悔莫及?”
“总而言之,贱婢想郎君想得很,郎君反正是不想贱婢。”
李善道收回臂膀,把她揽入怀中,摸着她的头,笑道:“想或不想,你等下就知道了。”
依偎在李善道温暖的怀抱中,裹儿再次感受到了沉静的安心,她脸蛋通红,胸口小鹿乱撞,将脸埋在了李善道的胸前,颤声说道:“郎君,裹儿等下就知道什么了?”
浓郁的香味缭绕鼻端,温热的身躯揽在怀中,多日不识肉味的李善道,不觉登时也心跳起来,他上下摩挲,也不知摩挲到了裹儿的哪里,轻声调笑说道:“真是瘦了,连带这些都瘦了。”
“贱婢以后每日都多吃些,再吃得不瘦起来。”裹儿的腿都软了,呼吸粗重,眼里滴出水来。
她才十六七岁,身子又敏感,在某些事上,正食髓知味时,稍一被撩拨,就泛滥不可制矣。
李善道食指大动,就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往下蹲身,却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人声。
这声音瓮声瓮气,一听就是那傻大粗的黑厮,听得他说道:“郎君,翟公有请。”
李善道“嘿”了一声,只好止住了动作,捏了捏裹儿红嘟嘟的嘴唇,笑道:“从白马到酸枣,不算近,这一路几百里,你是不是也累了?且洗过澡,休息会儿,待我先去见过翟公。”
出了帐篷,李善道抬眼看了下恭恭敬敬等他的高丑奴,二话没说,迈腿就走。
“诶,郎君,等等小奴啊!”
翟让派来找李善道的是他的一个帐下亲信。
见李善道出来,这亲信急在前引路。
李善道问他说道:“敢问老兄,翟公召我何事?可是县衙里住的不合意?”
翟让才住下来,就又召李善道去见,确是有点奇怪。
这亲信答道:“非为此事。县衙里,翟公住得很合意。先前酸枣的那狗县令,喜好歌舞,养下了一班好歌姬、舞姬,翟公一一看了,甚是喜欢。请二郎往见者,是为计议军事。”
倒是更加奇怪了,这翟让,按李善道的了解,绝非是此等“勤政”之人。
前脚刚住下,不等休息,后脚就要开会军议,不类他的风格。
带着疑惑,进了城中,到了县衙,登上大堂。
却见徐世绩、单雄信、贾雄、翟宽等等一干头领,大都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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