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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李善道说的“难办”,是什么难办,搞了半天,只是担心部众懒散。
相比性命,这点懒散,不值一提。
陈敬儿表过态,王须达、罗忠想了想,也跟着表态。
王须达说道:“懒散,也得有命才能懒散。命都丢了,还说啥懒散?将懒散收起,不在话下!”
罗忠说道:“对!郎君,俺与三郎想的一样。”
李善道说道:“听兄等的话,是都愿意操练了?”
三人俱道:“郎君说得是,秦琼、罗士信,两只吃人的恶大虫,万一碰上他俩,咱们要想保住性命,除了先操练起来,到时也许还能斗上一斗,确是别无它法!俺等愿意!”
李善道大喜,说道:“兄等既都愿意,那我有句话得说在前头。”
王须达说道:“郎君请说。”
“咱这操练,不是为别人操练,是为咱自家性命操练,兄等今又都已愿意操练,那么等到操练时,却有一条,都得做到。就是决不可半途而废,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须得每天操练不辍,纵是雨雪天气,也不可停!只有这样,才能有效果。敢问兄等,这点能做到么?”
三人应道:“能做到!”
“三位贤兄都是好汉子,能够做到,我自是相信,可若是兄等各伙的兄弟呢?”
王须达说道:“郎君放心,俺伙若有人敢三天打鱼,不消郎君吩咐,俺先揍上一顿!”
“四郎、五郎,你俩何意?”
罗忠和陈敬儿也都应了。
“好!咱们好男儿,吐口唾沫是个钉。兄等的应承,我信了!那咱说干就干,——寨里不养闲人,不可能让咱久在寨中白吃白喝,我问过徐大郎了,一来,寨里的规矩,上次讨的进奉,分下来以后,再给下次讨进奉的差事,二者,咱这旅人是刚编成的,也得给咱们大家伙一个熟悉的时间,故此这些时才没给咱派差事,但不定哪日,点派咱们下山讨进奉的山令就下来了,所以咱既然决定了要操练,就得及早着手开始,我的意思是,咱们明天就开始干,怎样?”
三人借着酒劲,皆痛快应道:“明天就干!”
同意过后,王须达摸了摸胡子,说道:“明天就开始干,当然行。但是郎君,怎么干?”
“怎么干?”
王须达说道:“操练,总得有个章程吧。郎君,这章程可已有定?”
“章程嘛,……我先问兄等一件事吧。”
王须达说道:“郎君问啥?”
“三位贤兄中,三郎你落草前是府兵,四郎、五郎不是,这些在咱闲聊时有聊过,我已知道,但三位贤兄各伙人中,都有谁人本为府兵,或曾为郡兵,又或应募过骁果,这我却尚多不知。三位贤兄,你们各伙,分有多少人本是军士、曾为郡兵?又有没有人应募过骁果?”
军士,就是府兵。
骁果,是杨广在大业九年,也就是三年前开始搞出来的一支“新军”。
王须达说道:“回郎君的话,不算俺,俺伙本是军士的有两人,曾为郡兵、骁果的没有。”
罗忠和陈敬儿伙则共军士一人,曾为郡兵的一人。
李善道又问道:“从军征过高句丽的有没有?”
三人分别又做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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