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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之精生于阴门,制御百灵。所以正对煞气之处,山脚下凶案频发的位置在木屋的东南角,可墙上并没有挂着桃木剑,只能是被掩埋了地下。”
二人站在木屋外面东南角的地上。
“你挖?”
“那肯定不能让王爷您亲自动手啊。”
李弦玉拿起阿达布留下的工具,化身一位勤劳的锄工。大约挖了一米多深的时候,果然在院子中挖出一把有磨损的桃木剑。
“你看看是不是这把?”
李弦玉摸着这把桃木剑上的磨损。
“没错是这把。小道士多次跟别人起冲突,这桃木剑曾经摔在地上留下许多划痕。”
“一边麻木不仁的杀人,一边用桃木剑辟邪,这阿达布可真是够讽刺的。”
果不其然,白恒阳无功而返。
“王爷,下官真尽力了。这阿布达对深林了如指掌,灵活的像只猴子,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
“白大人的辛苦有目共睹。此番以后,阿布达想必不敢轻举妄动可以从长计议。待本王回盛京以后,必向圣上禀报白大人的功劳。”
“下官多谢王爷。”
白恒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虞鹤云这句话当保障,也不亏他到处演戏,阿谀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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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鹤云跟李弦玉坐在马车上,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阿达布已经藏起来了,先把他放一放,该收白恒阳这条鱼了。阿达布告诉我们这是白狗毛,我们回去分别对比无头男尸跟梁家兴死亡现场的白毛。”
黎山县衙庋间里,正在休假的师爷正老眼昏花的翻着大箱子。
“瑞王爷,无头男尸身上的白毛被这位小公子封存放好了,可是梁家兴案子时间久远,真的找不到了。”
“当时案发现场是怎么处理的?”
“我们派人赶紧通知梁家兴的爹娘将尸体拉回去好生埋葬,又把惊吓晕厥的白大人送回府里休养。至于案发现场,自然是被打扫干净了。”
仵作将白狗毛跟无头男尸身上的白毛进行对比,按照阿达布教的方法,确认并不是同一品种的东西。至少,白恒阳跟无头男尸案并无关系。
这八个案件中,最奇怪的就是梁家兴,现在就差这块关键的拼图了。
“王爷,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梁家兴在调查狐妖索命案件中发现了白大人的受贿证据,所以惨遭灭口。据旁人描述,梁家兴是个特别正直的人,只要你犯事了,哪怕亲兄弟都得插两刀。而且我们一直疑惑凶手是怎么从戒备森严的衙门里作案。如果换成白大人,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赌一把,开馆吧。”
“王爷,您可要慎重啊。这梁家兴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再把人家棺材挖出来,怕是引得一身闲话。”
“有什么责任本王担着,只要衣裳上沾了一根白毛,能和白恒阳手里的对上。那白恒阳就是杀害梁家兴的凶手。”
梁家兴家外,梁母已经哭的老泪纵横。
“我的儿啊,你不清不楚被掏了心,现在官府还要挖你的棺材。”
“自古都是罪人开棺戳尸,可这梁家兴一生光明磊落,竟要开棺验尸,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不就看梁家没男人了,可劲欺负呗。”
“这王爷怎么了,皇上来了,也不能随意侮辱死者。都说死者为大,凭什么糟践我们老百姓。”
“就是就是,狐妖案子查不出凶手,反而折腾我们普通老百姓,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越来越多,平时没少受官府的颐指气使,个个脸上怒不可遏。有的甚至抄起了斧头,棍棒,准备跟官兵们讨个说法。
虞鹤云脾气再好,也被这群百般阻挠的百姓气得一身怒火。从旁边衙役手中抽出一把刀,寒光闪烁。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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