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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宗渭半晌才放过她,道:“还看不看了?”
贺云昭仰头道:“看,要看。”
曹宗渭见制伏不了她,便将她扛在肩上,往铺了厚厚绒毯的罗汉床走去,他将中间的小炕桌推走,把人扔了上去,欺身压下,不怀好意道:“还要看?”
贺云昭越发想知道他里边都写了什么,硬着头皮道:“要看。”
曹宗渭也不去抢册子了,张开两手就往她纤细的腰上摸去,数着她的肋骨,突然一发劲儿,挠她的痒。
腰那儿是贺云昭最怕痒的地方,他的手一摸上去她都有些颤了,更别说这般挠她。
贺云昭笑的不行了,一边扭着身子躲他,一边央求道:“快别了,我痒死了……”
曹宗渭稍稍放轻了力道,但是还未停手,两腿夹着她的细腿,不许她动,依旧挠着她的腰,道:“还看不看?”
贺云昭抿着唇不答话。
曹宗渭眯眼笑道:“倒是有骨气……不闹你了,要看便看吧。”说着,便住了手,却并不从她身上下来。
贺云昭停了笑以后,拿册子打了他一下,道:“要死了,差点笑岔气了。”
曹宗渭使劲儿地夹着她的腿,俯下身道:“我看看哪里岔气了?脖子还是胸口?”
贺云昭捂着胸,嫣然一笑道:“哪里都不是,让我看看给女儿取什么名字好。”
翻开曹宗渭的诗集,贺云昭本只是随意浏览几眼,看着看着却入迷了,表情也认真了起来,她的目光停留在“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这一句上。
年轻时候的曹宗渭,心里不仅有抱负,还是个很“纯粹”的人。
贺云昭合上诗集道:“不如就取个纯字吧。”
曹宗渭把名字念了出来,道:“曹正纯……纯儿,纯姐儿。夫人说取这个那就这个,不过夫人为何会取这个字?我的旧诗上,好像没有这个字啊。”
放下诗集,贺云昭笑眯眯道:“不告诉你。”
“不说啊……那我就让女儿快点出世,等她告诉我……”
曹宗渭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贺云昭的腿还被他束缚着,根本挣扎不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罗汉床上袒露出一大片娇嫩的皮肤来。
以往二人在内室亲热的时候,夜里虽然会点蜡烛,白日也算亮堂,贺云昭却因害羞,很少直视曹宗渭的身体。这一回不一样,书房坐北朝南,隔扇都是大孔,冬天和春天太阳光都照的进来,她将他麦色的胸膛看的清清楚楚。
曹宗渭正夹着臀发劲,贺云昭抚摸着他小腹上的浅色的伤痕,若是不细看,倒不容易发现。
曹宗渭低头看见她的素手在自己身上轻轻的爬着,像蚂蚁一样,心里越发荡漾,唇边挂着笑,腰间还在发力。
浅吟两声,贺云昭又两手搁在他的腰上,轻拧眉头断断续续道:“哪里……还有伤痕?”
曹宗渭微张唇口,低吟道:“背上还很多……不好看,不给夫人看。”
贺云昭抬起身子迎合着,道:“让我瞧瞧。”
一刻钟过后,二人交缠相拥,曹宗渭替她穿好衣裳,自己还未着片褛,抱着她道:“我转身给你看,别吓到了。”
贺云昭点点头,他便转了个身,背对她。
背上的伤痕更加丰富,除了刀伤和箭伤,还有烧伤的痕迹。贺云昭轻抚着他的旧伤道:“是火铳伤的吧?”
曹宗渭感觉的到她的手在哪里,便道:“我十五岁在蓟门巡边的时候伤的,老伤了,就是不好看,一点都不疼。”
当时肯定是疼的,贺云昭又移了移手指,放在一条长长的疤痕上,在他身后温声道:“这个呢?”
曹宗渭回想了下,道:“这是十七岁的时候在浙江慈溪抵倭的时候受的伤,倭寇奸诈狡猾,用的刀很长很锋利,稍不注意就被划了一刀,还好铠甲够厚,就是皮肉伤。吃过那一次亏之后,我与贺大人还有其余的几位将士,一起创了个宝贝,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提起战场之事,曹宗渭有点兴奋,他撑着脑袋,对身后的妻子道:“狼牙筅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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