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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暑气蒸腾,程云在家里穿的裙子越来越短,清凉得遮盖不住肩膀以及腿部的大片肌肤。
午休时,程云觉得夕晒朝向的房间晒得慌,就贪凉躺在客厅里的沙发凉席上睡午觉。
她不喜欢空调的阴冷,便开着风扇,摇头晃脑地对着她吹。
风扇转过头来时,晃悠悠地掀起她上滑的裙摆,露出一点裙底春光,等风吹过之后又无力地落回去。
匀称莹润的腿自然交迭着,横亘于沙发上,偶尔脚心被风拂过,还会可爱地蜷缩起脚趾。
她的呼吸平稳又悠长,在风扇嗡嗡转动间几不可闻。肩颈处的细吊带随着胸脯的起伏波动,一点一点地垂落下来,左半边身子便这样赤裸出现在程树的眼前,以一种无辜的、毫不设防的姿态。
却不知该是庆幸还是遗憾,她突然动了下身子,右侧肩膀的头发滑落正好盖住了一小部分的乳。
黑色的发丝间隐约探出一点尖尖的红色,好似巢穴内新生的鸟儿向外界试探伸出了自己稚嫩的鸟喙,在无声地啼叫,诉说隐晦的欲望。
在风扇吹拂不到的肩颈以上部位,程云的脸颊晕开了一片玫瑰色,额头闷出一层薄汗,鼻尖泛着一点点光泽,她却更添了几分生动。
程树醒来开门去上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他感觉不太妙,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失控。
“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
他仿佛被蒙住眼睛的战士,满身都是破绽地等待着黑暗中的袭击,茫然不知应对,内心早已旌旗摇动。
他怎么会接收不到程云释放出来的信号呢。
沙发里、阳台上,以及他几次走入浴室看到的刚换下来的没有被主人收走的衣物,现在还有眼前的玉体横陈。
她就像过去一样,试图打破程树原本的平静生活,侵蚀他的理智,然后一把将他扯入年少时纠缠的网。只是现在的她学会了伪装与引诱,想要什么东西不会理直气壮地询问。
可惜,他不再是当年无知无畏的少年,恐惧使他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听到程云说要离婚时的心痛如绞他仍然记忆犹新。他不停回想,也许当初是他做错了,是他没有尽好哥哥的职责,才会因为妹妹的顽劣游戏而沉迷不已,就连心也失守,最后让他们落得后面的陌生境地。
程云多年以来的离家生活,独自忍受的不幸婚姻,都因为他们的过去而让她拒绝向自己这个本该是她最亲近的哥哥求助。而自己竟然也因为害怕受伤而怯懦地选择逃避。
现在,他只是觉得无比庆幸,她还是回到了他身边。尽管内心不可抑制地被她牵引,却也只敢偷偷地做一些逾矩的举动,自欺欺人地守着自己在心里划下的兄妹防线。
他明白程云的欲望,却不敢直视自己的渴求。
历史已经证明,男女爱情或是肉体纠缠都脆弱无比,只有追求兄妹亲情关系才能稳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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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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