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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您讲,这就是太后老佛爷的东西,错不了。您看这沁色,没个百八十年到不了这地儿。”潘棋王手拿一镯子,唾沫横飞的跟一个梳背头老板介绍。
背头老板显然在犹豫,手指镯子说着什么,潘棋王一脸谄媚:“要不夸您眼光好呢,这东西费了老大劲儿才收上来的。以前的老物件都是岫玉,您再看这儿,您满大街找去,谁家东西有这成色。”
因为在卖东西,隔着三个地摊,汪羽也没上前打扰,最终背头老板从提包摸出厚厚一叠RMB递了过去,潘棋王也拿盒子装好东西给他。钱货两清。汪羽这才从后面悄悄摸了过去,打算给他个惊喜。
“眼光好?傻啦吧唧的,老帽儿。”潘棋王转身,点着票子一脸不屑的的蹦出几个字。
“好哇,我算是明白了。”汪羽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潘棋王手里的钱,脸上还一脸怪相,惟妙惟肖的学着他刚才的话:“要不夸您眼光好呢,合着你跟谁都是这句是吧。”
被打岔的潘棋王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汪羽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嚯,抗日英雄归来,走,中午涮肉去,哥哥我刚蒙一老帽儿,肉管够。”言毕,手里一叠大团结上下甩动,神情举止甚是得意。
“小心点吧,别回头人找来,落不了你好。”汪羽善意提醒。
“那东西他看不出来,我跟你讲,这沁要进到镯子里,得先上蒸笼蒸几个小时,然后。。。。。。”潘棋王眉飞色舞介绍他的造假工艺。最后补上一句:“古玩行讲究的就是钱货两清,没退货的规矩,赚了您是凭本事吃饭,亏了您就是学艺不精。”
“得,得,打住了,今天来是有正事找你”汪羽赶紧叫停开始讲故事的潘棋王,递上比他手里钱更厚的一沓。“数数。1200。”
“我说,你自己够花吗?”潘棋王没接,汪羽跟他解释了是奖金,自己身上都还有几百块,潘棋王这才接过来,没数,直接装包里了。
“还有好东西给你。”放下背包,汪羽把包里的六把扇子一把把摊开,放潘棋王摊位上。
“嚯,小林光一?嚯,林海峰!这是?大竹英雄?”潘棋王看了个目瞪口呆。对喜欢围棋的人来讲,那个年代日本六大超一流棋手的题字扇,价值无法用钱来估量,无疑是最顶级的礼物。
潘棋王用裤子使劲擦了擦手,这才挨个拿上手看了起来,摸摸这个,看看哪个,像小孩子面对心爱的玩具一样,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汪羽旁边问到:“喜欢吧?”
“嗯,喜欢,我要武宫正树这把。”潘棋王也不见外,直接开口讨要。
“傻啦吧唧的,老帽儿,都是你的。”汪羽把潘棋王刚才损人的话原味奉还。因为眼界问题,前世的他可能会把这些当做珍宝,现在看也就那回事。这次赴日他只保留了吴清源和藤泽秀行的题字扇,其他收集的全给潘棋王了。
潘棋王显然惊了,看着汪羽问到:“都给我?你不留一把?”
看潘棋王瞪大眼睛的表情,汪羽顿感好笑,戏精上身的他开始凡尔赛:“呔,我跟你讲,你信不信?这些以后都是我手下败将,我留他们的何苦来哉。。。。。。”
“信,还是那句话,我弟弟说的,我都信。”潘棋王连连点头,开始收摊,汪羽也帮忙收拾。
中午,两人去吃了涮羊肉,席间汪羽也跟潘棋王交代了自己要回成都的事情,并留下了电话号码以及自己家分机号。饭后潘棋王直接把汪羽送到了国家体育总局才作罢。
第二天,拿到火车票的汪羽开始跟家里打电话告知行程,同时也给刘院长报备了自己周六回成都棋院报到的事。隔天上午,汪羽踏上了归家的火车,30多个小时的行程,除了方便他守着自己的包寸步不离,终于,第二天晚上11点20,列车缓缓驶入成都火车北站。
这时的火车是可以买月台票进站接人的,火车还未停稳,汪羽已经看见父母追着他这节车厢跑动的身影,下车后汪家伟接过行李,汪羽一头扑到老妈怀里。。。。。。
回新家路上,汪家伟询问汪羽想吃什么,汪羽想都没想直接报出菜名:“红油泡菜,回锅肉。”在北京,虽然国家集训队伙食开得好,但这两样菜还是自己家地道。
到了新家的单元楼下,尽管汪羽已经很熟悉了,还是放慢脚步跟着父母上楼,到三楼后他很自然的站在家门口,却被汪家伟一个动作惊到了,只见汪家伟乐呵呵的掏出钥匙,直接捅开了隔壁家的门。天,这啥情况?
父母没察觉他的诧异,汪家伟拎包直接走了进去,老妈看儿子迟迟没进门,叫他:“进来噻,瓜了嗦?”
反应过来的汪羽赶紧跟了进去,额,这。。。。。。
要知道同样三楼,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隔壁这套可是要多出一间房的,以前汪羽住旁边那套是两室一厅,这隔壁就是三室一厅了,而且隔壁邻居汪羽记得是个老藏族舞蹈家,按资历汪家伟是排不上套三的啊。
满腹疑问不便开口,汪羽叫老爸拿出了包里的汝窑笔洗,配上在潘棋王那儿顺的搁架。特别交代了这东西找个好位置摆在客厅的储物格上。吴先生题字的扇子也被汪羽当宝贝似的拿了出来。汪家伟进了文化系统,就喜欢收集一些附庸风雅的小玩意儿,汪羽进门就看见,唐三彩马,现代工艺烧制的狐狸,松鼠。这些前世该有的东西一个不少,摆得整整齐齐。你就说唐三彩的马是拿来干嘛的,摆家里看得膈应,想到此处汪羽邪恶一笑,不行,得找个办法把这马销毁了。
由于今天是周五,明天上午还要回成都棋院报到,在被父母带着参观了一圈新家后。汪羽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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