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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暗自赞叹,一边在一张空白的稿纸上写写画画,把岳杏林制定的预案捏合成了两套较为完善的计划,又把关羽娣这路人马也安排在了其中。
没多一会儿,我的胸口就隐隐疼痛了起来,左耳一个劲儿的疯狂鸣叫着,头晕恶心。
我赶紧扔下手里的笔倚在墙壁上缓了半天气,心里暗暗叫苦。
此时距离我被水鹿彤电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期间经过了华神农的亲手救治,再加上我自己也算是个半吊子医生,按说是早该痊愈了。
可我却接二连三的一次次遭遇意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关键是一直以来都极度缺乏静养的条件。
头晕耳鸣的症状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有了愈发严重的趋势。
再这么下去,我真怕有一天会突然听不见,变成个真正的聋子了。
“切,你这小体格真不顶事儿,咱道家弟子向来都讲究法体双修,你九岁之前皮实的就和头牛犊子似的,现在……完犊子了。”
地灵不屑的讥讽了我一句,我捂着脑袋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是啊,真够完犊子的。这些年师父是光顾着教我大道理了,结果现在我是道行没多深,这身子骨又不咋地。早知道干风水师这一行是个体力活儿,我当初真该好好锻炼锻炼身体。”
“现在也有办法补救,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只要跟我融合,我保你连跑三个全马都不带喘粗气的。”
“别烦我,再敢提这事儿,我就在重启天邪封印大阵的时候连着你一起关进九幽地狱去。”
“……狗咬吕洞宾,活该你单身!”
地灵恨恨的骂了一句之后就没了动静,我强忍着浑身的难受完善了一下行动计划,又把岳杏林给我的那摞稿纸拿到卫生间扔在马桶里烧干净了冲走,这才赶紧跑回屋里,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我好像是做梦了,又好像是没有。
迷迷糊糊之中,我总感觉眼前看到了很多很多奇怪的景象,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电影胶片在很迅速的快进一样。
所有的画面都是一闪而过,下一秒钟就忘记了我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只是模糊的记得,从我眼前划过的有任诗雨,有唐果儿,还有很多和我相识或者是熟悉的人。
但他们在做什么,又没有跟我说话,或者是说了些什么……
我却什么也没能记住。
甚至我都不敢确认我到底看见他们了没有,太快了,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唯一在我脑海里留下清晰印像的,是一个我从来就没见过的小孩子。
可以确定,这不是小时候的我自己,她……
或者是他吧,约摸着有个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套粉嘟嘟的小裙子,头上扎着三根冲天小辫儿,模样上像是个女孩子的打扮。
但那个孩子的眉眼之间却透露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狠戾,拧着淡淡的眉毛,两只挺漂亮的大眼睛却时不时的闪过一道阴冷的凶光。
那个孩子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只翻着白肚的癞蛤蟆,裙子上到处都沾着一片片烂泥的污渍,我一时儿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当一道声音传进我耳朵里的时候,那个孩子就在我的脑海里……
骤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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