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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
燕将池还订了个闹钟,以至于闹钟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把澈穆桓惊得手都一抖,险些墨水抖在画卷上。
幸亏没洒。
澈穆桓看向燕将池,哭笑不得地摇头“你还定了闹钟”
“因为有人不自觉。”燕将池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若有所指明晃晃地看着澈穆桓。
澈穆桓“”
“该睡觉了清臣。”燕将池说道。
他走到青年身侧,看书桌上展开的墨迹未干的画卷
水墨画一般的黑白主色调中,两匹骏马上,束着高马尾的少年郎一截红色的发带随风飘起,与身侧束冠青年身上的暗红束腰腰带相辉映着,皆成了这幅画卷中最亮眼的色彩,飘逸潇洒,犹如注入了一道生命力。
燕将池甚至有些不想让澈穆桓去参加这什么大赛了大赛中的所有获奖作品都将作为未来的国际交流艺术作品展出,轮流往至世界各国美术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各自手中了。
“还差一点点。”澈穆桓轻咳一声,伸出小拇指,比划。
他还差最后一点收尾增色的部分。
倒是可以明天再继续,但他还是想着索性一气呵成,今日事今日毕嘛。
燕将池一点也不意外青年提出的转圜要求,过去陪着对方批阅奏折的时候,对方也总这么拖着他。
“就差一点了”、“看完这本就好”、“好阿燕,马上马上”
澈穆桓拖着他的说辞能翻出花来,而现在燕将池已经有了教训,知道该中断的时候就得行动了。
燕将池朝澈穆桓摇头“我们说好了的。”
他说完,见澈穆桓又有耍赖的小表情,他挑挑眉稍,抢先一步“还是说要我强行带走你”
“强行”澈穆桓笑起来,“你要怎么强行带走我”
“可以试试。”燕将池道。
他走近一步,弯腰便作势要拦腰抱起澈穆桓,惊得青年一个鲤鱼打挺似地站起身。
“你腿不要了”澈穆桓瞪向男人,没想到燕将池会那么胡来地折腾。
不过想想燕将池一向胡来,也就现在看着年长沉稳一些,差点被外表蒙骗住了。
芯子还是虎。
澈穆桓无奈收起纸笔,摆手妥协“拿你没办法,睡觉睡觉。”
他说着,抓起燕将池的手腕,半是扶着男人,慢慢地往书房门口走“才刚好些就开始胡来,是不是在我没看到的地方早就乱来过了医生不是说了叫你不许承力要慢慢逐步逐步恢复”
燕将池不明显地翘起嘴角,他就知道只要他这么一个作势,比什么都好用。
“那你看着我点。”他说道,“有你看着,我想胡来也难。”
澈穆桓轻轻啧了声,曲起指节,不轻不重地点了点男人的额头“没见过你这样把心机说得那么赤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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