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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阿樱,你可算来了!快来看看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程氏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正屋里传来,半点儿听不出担心,反倒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现下,那道雕花红木大门洞开着。
程氏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的命人搬了个椅子坐在正中央,一张狐狸精似的脸带着几分威严。
赵长兴懒散的窝在另一个垫着厚厚锦缎的椅子里,听见顾樱进来的消息,眼神里掠过淡淡的兴味儿,尤其在看见顾樱拢着厚厚的披风进来,那张雪白的小脸被一圈白色狐狸毛簇拥着,仿佛月光下的清丽雪莲,他眯了眸子,心中一动,某个地方瞬间便有了反应。
不愧是叶家的女子,就是有这种本事,让男人看上一眼,就能对她上了心,倒是比他屋里躺着的那个勾魂摄魄多了。
他心里暗暗盘算着。
再过几日,赵长渡该离开汴京了罢?
瞧瞧,这才大婚,就被抛弃在家里孤孤单单的小丫头,还真是惹人怜惜呢。
顾樱一见这对母子便觉得心里不舒服,她皱了皱眉心,避开赵长兴赤裸裸的打量,环顾了一下四周情况。
程氏让人将浣花院里上上下下伺候的男男女女都捆绑在院子里。
除了一个泪如雨下的绿枝,其他人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个一个趴在凳子上,大气出小气进的,怕是没人能扛过这个冬天去。
顾樱内心无声冷笑一声,沉着霜雪般的小脸走到正屋中去,给程氏行了个礼,“母亲,云姐姐呢?”
“你还好意思问她?”程氏拿捏着自己国公府主母的身份,“你偷偷给她送药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见云姐姐身子弱,便让人帮衬了一下。”
“帮衬?”赵长兴幽幽开了口,意味深长的眸光斜斜向她看来,“弟妹是觉得我堂堂国公府公子连自己的妻子都养不了?”
“阿樱并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府中只有我与云姐姐两个做儿媳的,作为姐妹,就算私下里互相送了什么东西,也不需要事事都让大哥知道吧?”
“呵呵,弟妹可真是牙尖嘴利,如今你也承认的确是你给她送了东西,那么,你在东西里下毒,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呢?”
赵长兴咄咄逼人,一句话直接将罪名压在了顾樱身上。
胭脂和银兰两个被这莫须有的罪名气得心中窝火,一左一右将自家夫人护在中央。
程氏一个淡淡的眼神给下去,便有两个婆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将浣花院的大门关了起来。
关门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摆明了程氏的态度,今晚这事儿要在这院子里了了。
顾樱神经绷紧,抬起双眸,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朝赵长兴看去,“大哥这话言重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大夫来看看云姐姐,而不是坐在这儿责问下人,责问我,等着云姐姐去死。”
程氏被顾樱的态度气蒙了,“你叫什么叫,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可是国公府的主母,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
“主母没有一个会像母亲这么做人的,人中了毒不给人看病,却在这儿诬陷无辜之人!”
“你算什么无辜?!那药渣子我早就已经让人查验过了,里头有一味药,名为钩吻!这毒不是你下的,又是谁下的!”
顾樱眉心紧锁,总算问出关键线索,“钩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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