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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被铁镣锁住的囚犯们终于醒了过来,见到囚室内薛破夜与猴子对峙着,都大吃一惊,都不知道薛破夜究竟是何人。
薛破夜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欧阳德秀赠送的那面令牌,轻轻晃了晃,便迅收进了怀中。
他必须确定这群家伙就是雁门关的探子,若真的是雁门关的探子,只要见到令牌,自然就能一眼认出来,否则,这些人也就不是自己的目标了。
六名被锁住的汉子虽然只见道令牌惊鸿一瞥,但瞬间脸上都洋溢出惊喜之色,互相对视一眼,齐声恭敬道:“大人!”
薛破夜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如此看来,找的地方是对了。
此时也不能再次多做耽搁,必须迅解决猴子,领着探子们离开这里,迟则生变,自己可没有太多时间耗下去,于是平抬手臂,寒刃闪着寒光,淡淡道:“你既是大楚的一个小小太监,竟然叛国卖族,做胡人的奴才,本官总是要执行朝廷的法度。”
猴子一听“太监”二字,说不出的刺耳,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真的如同敏锐的猴子一样,凭空跳了起来,两只手上,不知何时已各自握住一柄弯刀,刀锋雪亮,一左一右直向薛破夜劈了下来。
薛破夜的头顶顿时笼罩在刀光之中。
“大人,这是北胡巴乌图的阴猴!”有探子提醒道。
薛破夜脚下用力,腾后两步,听到提醒,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猴子便是北胡一暗黑机构巴乌图的人,更是留了小心,寒刃毫不客气地斜而上挥。
猴子知道薛破夜手中的兵器非同一般,多少年的阅历让他明白这件兵器不是自己能够硬接的。
他的身体微顿,手腕一抖,并没有继续去攻薛破夜的身体,而是倒转刀锋,去敲薛破夜的手背。
这个狭小的石牢里,薛破夜根本腾不开手脚施展迷魂步,即使要施展,难度之大也是乎想象的,而猴子的一招一式看似很慢,但是每一招却都极为犀利,切中要害。
很明显,猴子对于薛破夜手中的寒刃,还是颇为忌惮的,所以他主攻的目的,就是先将薛破夜的兵刃打落。
薛破夜虽不能说久经战阵,但是数次的生死交战,已让他在实战中极为的老练和冷静。
猴子的武道修为算不得强者,不过与自己旗鼓相当,或者说稍胜一筹,他的可怕,是在于他出手的准确性与果断。
探子们虽然对于薛破夜的具体身份并不了解,但既然能够拿出令牌,毫无疑问是自己人,所以都为薛破夜捏出一把汗。
北胡的巴乌图可不是好对付的,雁门关派出的探子,都是折在了巴乌图的手里。
只是他们很快就现,虽然猴子出手辛辣犀利,但是就整体而言,对于薛破夜的实质威胁并不是很强,薛破夜手中那把闪亮的匕,就像毒蛇的信,飘荡着丝丝的雾气,谁都知道,若是被这“毒信”刺中,也就活到头了。
薛破夜的寒刃上,那是带有销魂劲气的,在这样的时刻,战决绝对是迫于无奈的选择,但是却必须要这样做,积攒所有的实力,向猴子动强势攻击。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石洞响起,猴子左手的弯刀竟然被寒刃从中削成了两段。
没有惊慌,猴子沉默着,断刀依旧霍霍有生气地扎向薛破夜。
石洞内刀光如电,到了后来,几名探子只看到两条人影在是洞内纵横穿梭,搅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一片刀光是猴子的,哪一片刀光是薛破夜的。
“砰!”
又是一声闷响。
刀光人影终是分开。
薛破夜脸色苍白,禁不住地后退了几步,而猴子的小腹处,寒刃深入其中,鲜血顿时映红了他的皮毛衣裳。
猴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摇晃着身子后退几步,缓缓坐在了石坎上。
“你这是……?”猴子望着薛破夜。
薛破夜微一运气,将胸腔翻滚的血气顺了过来,才淡淡地道:“销魂指,转指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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