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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讲来,的确好有道理。”
“是不能藏六尺巷里啊。”
事关国储嫡位,怎样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张廷玉自然不可能把有关事物留在自己家里,那几乎等同谋-逆造-反。
简单思索后,小郑和两姐妹都认可了许鼎的观点。
“所以,六尺巷应该没有错。但东西又的确不在六尺巷中。”
胖子最后总结道。
“那又会在哪里?如果不在六尺巷,为什么扇子的线索就指向了这里呢?”
看看许鼎,又看看表妹,张瑞秋好像走入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彻底没了方向。
“所以,我方才明白过来:‘六齿象’引出‘六尺巷’,却又非为‘六尺巷’本身,其实际目的…却是为了这个!”
说着,胖子忽伸出一手,一下莫名拍在一旁那块标有“六尺巷”三字的大牌上。
“这个?”
三人不由齐愣。
“你们看,牌上还写了什么?”
胖子微笑着,手指随之向下一移。
小郑和张陈姐妹赶忙循着看去,又是一惊。
原来,就在“六尺巷”三字下,竟还录有一首字体小巧的七言诗。如果不是被特别指出,倒真容易忽略过去。
这时,许鼎却已开声放吟:
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啊,这是家祖的诗!”
诗才念完,张瑞秋直低呼起来。
“不错,这首‘让墙诗’正是文瑞公,也便是衡臣相公的父亲张英所做,收录于那封著名家书中。”许鼎点点头:“当年文瑞公在帝都为官,但不少家人仍居于桐城老宅。一日,张氏与比邻的吴家因为修筑院墙的距离远近而起了龌龊。两方争执不下,张家人就送信到帝都,希望文瑞公给桐城当地的地方官打声招呼,惩戒邻居。却没想到文瑞公只是寄回一份家书,其中就录有这首‘让墙诗’。看过家书,张家人遂不再强争那尺寸之地,反把自家院墙推倒重建,往里回缩了三尺。而邻居吴氏见了既感又愧,同样把自家的院墙亦缩进了三尺。如此,三尺加三尺,就在张吴两家的宅地间留出了这条宽六尺的巷子。自此,六尺巷的典故便在华夏一再流传,成为近邻亲善的典范。”
“原来是这样。”
听完许鼎的解说,小郑与陈蝈儿也了然过来。
“那许大哥的意思是,扇子上的‘六齿象’实际是暗指此诗?”
张妹妹已有些明白过来。
“用一柄扇子引出一首诗?”
陈蝈儿眨眨眼睛,似仍有些不信。
“这并不出奇。”许鼎看了眼陈蝈儿,道:“既然已确定宝物并非藏在六尺巷中,那么六尺巷本身就不该是扇子所要指向的直接目标。而剩下的最大可能,便是这首开启六尺巷典故的七言了。”
“的确。”
仅按逻辑推理,胖子的解释通顺自然、并无明显牵强处,陈蝈儿不觉点头。
“而且,‘让墙诗’是文瑞公所作,流传甚广,本无秘密可言。衡臣相公用一把玳瑁扇巧引出父亲的故诗,一则是形成一套双保险似的连环遮掩,二则也不易引起旁人注意。这便是典型的‘灯下黑’。”
胖子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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