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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倾身,覆下沉重身躯。
齐欢被亲得透不过气,晕头转向,不知不觉勾住他的脖颈,贴合得更紧密。
沙发上传来衣物悉索声响,齐欢热得脸发烫,等那只手把衣服推到她锁骨下,她才回神。
“陈让!大白天,起开”
好半晌,他过够干瘾,停了动作。
齐欢喘气啐他:“亏我以前还以为”
“以为什么?”
她抿唇,平复呼吸,然后嘁了声,“还以为你不是重欲的人。”
少年时的陈让,冷淡低戾,清冷压抑,沉默又张扬,集矛盾与和谐于一身。于是她越深究越沉迷,越靠近越贪恋,执迷不悔。
如今他砥砺初成,清冷依旧,戾气不再,锐意锋利,但不过度不狂妄。
一切都正正好。
“那是你以为错了。”陈让的嗓音透着沙哑,他懒散轻笑,唇边那点弧度像掺了烈酒,教人怔怔移不开视线。齐欢看得出神两秒,发着愣,他俯首,在她脖颈间吮吻,而后轻咬,细嫩皮肤立时浮起红印。
他沉沉睇她,眸色浓稠如墨,毫不掩饰身为男性对于床笫侵占一事的热枕,“我当然重欲,尤其是对你。”
一番折腾,两人从沙发上起身吃晚饭,窗外已经天黑。
饭毕,陈让安排的人送来衣服,一件件挂在铁衣架上陈列展示。
“挑衣服?干嘛?”齐欢微顿,“过几天庄慕他们是要来平城看我,但是穿这些会不会太隆重了?”
先前庄慕说的旧友聚会,回去后他就提上日程,问了各人的生活安排,协调出一个大家都方便的日期,算起来就在几天后。
陈让道:“是去发布会那天穿的。当然,你想穿这些去朋友聚会也行。”
“发布会?”
“导演没跟你说?”
齐欢稍稍回想,记起导演似乎的确有提过。过不久,剧组将召开第一次发布会,陈让作为投资方代表,当然得到场。
“我也去啊?”
陈让点头,彻底断了她偷懒的念头。
齐欢对逛街买衣服的热情早不如十几岁时,陈让令人给她准备的衣服,她费了好半天劲才选出一件。
——无奈的是出发当天刚换上,她甚至没穿足五分钟,一个失手将果酱打翻沾到自己身上。
陈让要人送新礼服来,齐欢懒得浪费时间,摆手说算了,干脆穿回自己平时的衣服。她本来就不喜欢繁重的礼服裙,穿起来累得不行,陈让见她高兴,只好遂她的意。
正式的场合,人多,事情也多。齐欢一个帮不上忙的半“闲杂人等”,除了最开始同全剧组亮相,其它附加环节进行时,一直待在后台。
中场休息,媒体朋友们被招待去喝茶水吃点心,陈让也从前面回来。
齐欢吃着小饼干,忙着处理手上的碎屑,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来啦?”
“等会儿再露个面就行了。”陈让说,“你累吗?”
“不累。”她吃吃喝喝坐着看电视,清闲得很。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突然良心发现,想起他进门连水都没喝上,她起身屁颠屁颠去给他倒水。
端着杯子刚转身,迎面就见一个美女进来。
“陈先生您好。”气质婉约,人长得也美,进来的似乎是受邀来参加活动的某位女明星,不算红,但也常在电视山露面。她在陈让对面坐下,“刚才碰到工作人员,说让我帮忙把这个拿到休息室。”
后一句话解释她进来的原因,至于有几分可信,就见仁见智了。
和上次夜闯房间的十八流小演员比,这个女明星明显档次要高得多。言谈之间分寸把握得刚好,并不出格,但也是坐下后就不走了。
陈让没怎么应,礼貌颔首,过后对她的问话,皆以一个字音应付。
谈话不畅,女明星也尴尬,瞥见齐欢端着水,站在陈让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一直没过去,笑了笑,“这位小姐怎么站着?”
齐欢感受到陈让的视线,把杯子放到他面前,没言语,回先前坐的地方继续吃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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